面对庄喜乐的反对,嘉惠使出了浑身解数撒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娘亲,人家这一年来看了那么多的人家,都不合适的呀。”
“人家这么笨,只想美美美,一点都不想处理庶务,你看京都几家允许我光花银子不干活呀。”
“那些态度殷切的人家,有几个是看上我的嘛,大多都是看上娘亲和爹爹势力。”
“我觉得皇上挺好的,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更美,也不怕夫家不满我银钱花的多,也不会想着讨好我来达到什么目的,更不会动不动就想着来麻烦爹爹娘亲和大伯。”
“人家皇上什么都不缺,多好啊。”
“娘亲,其实好处很多的,你想想嘛。”
庄喜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脑子里乱糟糟的,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嘉惠会这么胆大,先斩后奏。
万一皇帝直接给她送来一道圣旨,她是不从也得从,抗旨不尊那些整日操心皇帝后宫的老臣都不能让她安宁。
要是皇帝拒绝了,呸,都同意人家小姑娘摸他鼻子,摸他手了,怎么可能会拒绝,不要脸的老白菜帮子,气死她了。
这日,庄喜乐传话门房,没她的允许不许机会出门,她要好好的想一想。
当日晚上,君元识回来了,面带喜色,悄声在庄喜乐耳边说道:“幼哥那小子回来了,今日我瞧见了,比原来高了许多也结实了许多,很是俊朗。”
庄喜乐一听更气了。
君元识还在继续说道:“李衍让我问问你,看府中那日方便,他带着幼哥走一趟,让两个孩子见一见。”
庄喜乐只觉得头大,关上了门,进了内室坐在床沿的上,幽幽的看着君元识,“皇帝叫你一声爹,你敢答应吗?”
一个石榴从君元识的手中滑落,在地毯上砸出一声闷响,此时哪里还会去关注一个石榴,上前坐在庄喜乐旁边,“发生了何事?”
庄喜乐毫无感情的将嘉惠进宫的事说了,而后一声感慨,“我就应该把门看的紧的一点的,不让她那丫头出门。”
“可那丫头有了那样的心思,关是怎么都关不住的。”
“我现在就觉得脑仁疼。”
君元识已经彻底凌乱了,怎么也没料到局势会转变成这样。
夫妻连个相视无言,静默无声。
过了许久的君元识才开了口,“从某种情况来说,那位其实是不错的选择。”
庄喜乐抬眼看着他,想听听他的想法。
君元识一脸凝重的说道:“嘉惠她从未看人脸色过活,祖父在时对她极为疼爱,也没要她晨昏定省,这些年你我二人都是由着她的性子来,从不勉强。”
“依照嘉惠的性子,真要将她嫁到一个人丁众多,口角不断的府中,我很不放心,虽然我们可以护着她,但总没那个本事能护她一辈子。”
“之所以看中幼哥,也是因为钦侯府简单,皇帝倒是比钦侯府更简单。”
上无公婆需要伺候,下无兄弟姐妹需要照顾,一应琐事皆由宫人打理,且皇帝富贵,治家能力极强,自然用不着嘉惠累死累活的看账本,甚至会做出为了平账用自己嫁妆填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