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和阿辰被打击的没有脾气,晚上偷偷的跑到庄喜乐跟前唉声叹气。
“平日里还是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一切磋差知道自己差距好大,也不知道现在用功来不来得及。”
屋子里,君元识的坐着慢条斯理的薄着石榴,那鲜红的石榴籽像是玛瑙一般,放在桌上的小碗里堆的像玛瑙山。
庄喜乐则是一颗一颗的放到嘴里,像嗑瓜子一般吃的美滋滋的。
初九和阿辰兄弟两个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老爹在母亲的跟前简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恨不得做二十四孝丈夫。
庄喜乐吐出籽,斜眼看了兄弟两个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心里骂我。”
“娘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敢骂你。”
君元识淡淡的抬头,“那就是骂的我?”
初九和阿辰又翻了个白眼,“真没有。”
庄喜乐哼了一声,“既然都没有,那你们两个继续反省吧,我也跟着你们一块儿反省。”
最终她还是没有逃掉被她爹责怪的命运,说她对孩子们不够严厉,过于放纵,还说她慈母多败儿。
她正反省着呢。
就这样,兄弟两个一直那么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母亲一边吃着的石榴一边盯着他们反省,直到一个碗口那么大的石榴给吃完了她才拍了拍手。
“你们外祖父说的是对的,现在天下太平,你们没机会去领兵杀敌,但防身的功夫还是要有的。”
庄喜乐感叹着站了起来,“以前我惯着你们,我也是做了检讨了,从今日开始就早些起床熬打筋骨吧。”
“学业你们也要抓起来了,明年你们就下场考试去吧,你们妹妹进了宫,咱们一家子也不能就混吃等死了是不是,你们兄弟两个得要在前朝帮衬着你们妹妹。”
“咱们也不能什么都指望着你们大伯他们,得要自己立起来。”
“你们爹现在就是老黄牛,学院的事他都忙不过来,娘亲和你们的妹妹以后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荣光,就指望着你们兄弟了。”
“行了,回去歇着吧。”
兄弟两个正凝重着听训,见这么轻易就结束了,有些疑惑。
庄喜乐笑了笑,“换了在其他人家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娘相信你们不用骂也是知道轻重的,我的儿子嘛,总归还是很聪明的。”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朝着庄喜乐拱手作揖,“娘亲放心吧,我们都晓得了。”
家中父母宽和,从不苛责他们,这是幸事,但妹妹进宫局势又不同了,他们做兄长的总是要护着妹妹的。
初九攥这拳头,说道:“外头总说我是谁的儿子,往后就会说我是谁的兄长,说来说去都是借光,儿子也希望以后外人再说起母亲和妹妹的时候,会说那是君相煊的母亲,是君相煊的妹妹。”
“儿子也想要母亲和妹妹因我而荣光的。”
庄喜乐老怀大慰,“我就说我的儿子不一般,长的俊不说这么懂事,好了,明日开始受苦去吧。”
兄弟两个走了,庄喜乐美滋滋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自豪的念道:“我怎么能生出来两个这个优秀的儿子呢?”
转头看着君元识,“我给你说,也就是他们祖父觉得弱了,放眼京都那都是头一份儿的,身手其实不错,文采也好,关键长的随我,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