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凄苦之色的摇了摇头,何太后缓步走到刘辩的身前,伸手将刘辩那已经高她一头的身体拥入怀中,这一个轻轻的拥抱,已经完全的体现了何太后心中对刘辩的感情,也道出了她心底之中那对刘辩浓浓关爱。这份关爱,却就是一些至亲之情却也无法与其比拟的。
“母后。”低声的轻声呼唤了一声,刘辩并没有从何太后那丰满的身体之中挣脱出来,而是神情略带一丝感动的向何太后看去。
这一次的拥抱,让刘辩在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何太后对他那无微不至可以说言听计从的关怀,而刘辩却还记得,上一次何太后将他拥入怀中之时,却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孩子。
虽然那时候的刘辩身体之中的灵魂早以易主,但刚刚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大汉王朝,那时候的刘辩是那样的迷茫、无助。更为重要的是,在知晓了他就是那个短命的汉少帝之后,那时的刘辩心中的惶恐、焦躁之情却是无法表达的。
而在那一刻,却也正是眼前这个女人,让刘辩在那迷茫无助之中寻找到了一丝的安慰。亦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寄托。让刘辩才能够坚定的按照自己的路走了下去。并一直庇护刘辩直到他完全成长起来。
“没事的。都过去了。”黯然的轻叹了一声,何太后目光深邃的看着刘辩,缓缓的说道。
听着这一番话,刘辩惭愧的地下了头,他又怎么不能从何太后那话语之中听出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疼痛呢?只不过何太后为了不使得刘辩背负上心里阴影,所以才在强自控制着自己罢了。
“母后,过了今日,我刘辩在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不管是什么人也不可以。我刘辩誓,如果以后还有人敢来伤害你,那么我刘辩就是和他拼个尸骨无存,却也要保护你。这是一个男儿的承诺,也将是用生命与热血去守护的承诺。”
用力的握紧着拳头,感受到那掌心之中阵阵的剧痛,刘辩心中暗自给何太后许下了一个承诺。一个一声的承诺。
“哎呀。皇儿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受伤了。”神情欣慰的看着刘辩,何太后缓缓的用手抚摸着刘辩的头颅,却突然的现刘辩的手掌之上正有着滴滴的鲜血在缓缓的滴落。不由的惊恐大叫了起来。
“来人啊。没看到皇上手上受伤了嘛?你们这些狗奴才的眼睛都瞎了不成,还不去叫御医前来为皇上诊治。”秀眉一挑,何太后很突兀的恢复了那往昔的霸道,一双凤目圆睁,散着阵阵的寒意向着长乐宫那些惊慌未定的宫女太监怒生的呵斥道。
抬起手掌,刘辩很是平淡的看了一眼,好似手掌之中那依然滴落的鲜血并不是他的一般。
“母后,朕没什么事情的。现在皇宫动乱刚刚平息,却让他们上哪里去找太医啊。”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刘辩心中暗自嘀咕着何太后那急的神情变化。
“哦……,这倒是母后忘记了。”神情优雅的抚了抚额头,何太后恍然大悟的说道:“不过皇上你却也不能一直这样啊,随母后进去,母后亲自为你包扎一下。”
听着何太后所说的话,刘辩心中很是有些感动,但还是含笑摇了摇头,随即却也不去管手掌之中那依然滴落在地的鲜血,疾声的向何太后问道:“母后,这只是一些小伤,不碍事的。不过容姐却在那里呢?朕不是让容姐陪伴在你左右的嘛。此时却为何没有见到她?”
“什么话,小伤就不是伤了,快快随母后进去。”
埋怨的瞪视了刘辩一眼,何太后用手拉着刘辩的胳膊就向着长乐宫深处而去,而一边走着,何太后还很是略带一丝怨气的向刘辩说道:“你啊,就记得那个死丫头,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听闻到何太后那略微带有一丝醋味的话,刘辩略微的有些失神,随即苦笑了起来,缓声的说道:“母后,容姐照顾朕多年,又在这危难之时曾经代朕孝敬母后,朕怎么能够不问问她的安危呢?”
“你是哀家的皇儿,哀家又怎么会不清楚你的心思。放心吧。容姐平安无事,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在你来之前,容姐刚刚从哀家的长乐宫离去,说是去你曾经居住的偏殿去看看。”看了眼刘辩的神情,何太后略带一丝笑意的调侃了起刘辩来。
“去偏殿了。她去偏殿干什么?真是太没有理智了,此时大乱刚刚平息,皇宫却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他就这样随意的乱走。难道就不怕出现什么危险嘛?”一愣,刘辩略带一丝疑惑、一丝怒气的说道。
“还不是为了你。容姐那丫头说皇上你恋旧,曾经多次的跟她提及过在偏低之中的生活,她怕你以后想在去偏低的时候看到那里面混乱的景象,所以才冒着危险回去收拾一下。不过皇儿你却也不用担心容姐那丫头的安全,母后也曾经安排了人去照顾她的。”笑骂刘辩一句,何太后神情略微有些怪异的看着刘辩缓缓的说道。
看着何太后那满是深意的眼神,刘辩很是有些无奈的干笑了起来。
而在此时刘辩的心里,虽然对容姐冒险前往偏殿很是有些不满,但更多的却是感动。虽然刘辩直至今日还并没有明确的竖立容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容姐对待他却绝对的没有二意,让刘辩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就正如今日何太后所言,只是因为刘辩恋旧的这一个心理,容姐就能够甘冒风险去给刘辩处理好一切的事情,这让刘辩心中很是有些感动。
俗话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如果这个知己更是红颜知己的话,那么却就是幸福了。
“母后,那你当时怎么不拦着她点啊。”苦笑一声,看着何太后看他那怪异的神情,刘辩只得没话找话说道。
“哀家怎么能够拦的住那丫头啊。那丫头自从跟随皇上你以后,现在已经很是不将哀家的话放在眼里了。你说是不是啊,皇上。”含笑摇了摇头,何太后很是有些无良的调笑起刘辩来。
微一愣,刘辩的喉咙上下的滚动了数次,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看着刘辩那吃瘪的神情,何太后很是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而在这时,何太后心中那抹哀伤却才有了一丝的缓解。现在的何太后,看起来或者应该说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准确的说的话,或许应该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不过皇儿啊,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让哀家给你筹备大婚的事情了。皇上,你可还记得你父皇之时曾经在朝廷之中担任过左中郎将的蔡邕、蔡伯喈吗?”面容一肃,何太后神情庄重的向刘辩说道。
“蔡伯喈?母后的意思是?”刘辩一愣,随即神情略显怪异的向何太后问道。
“不错,母后要为皇上安排大婚,现在朝廷动乱,一派沉闷之气,却也该安排一些喜庆之事来冲散一下了。”神情沉重的点了点头,何太后缓声道说道:“哀家听闻蔡伯喈家有一女,名琰,字昭姬。此女自小受蔡伯喈耳濡目染,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就是十分自然的了。却是完全能够配的上皇上的。”
“蔡琰。蔡文姬?”刘辩双目圆睁,喉咙急的滚动着,神情很是有些怪异。
生来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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