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颇多误解。”话是如此说,淮与却安心了——稍后风升问她便可一一解释。
“……”
“话说,师尊您能确定青无牙行迹么?”风升问:“传闻它行踪不定,故而虽世无不知,却不曾有恙,毕竟无人能寻到它。”
淮与点头,“我在它身上布了阵。百年前至此,我有不解便是寻它。”
她话音还没落,便见风升的眼睛像是盛了光,熠熠生辉,满眼竟是……崇拜?她一愣。
风升十分兴奋,“师尊当真与它是熟识么?那它人如何?它收徒么?我很早便想见它了!”
“您不知,青前辈被传得神乎其神,世人皆道它通天理,知晓世间一切!我曾尝试过占卜之道,可连其门槛都难踏入,而青前辈似乎在此途造诣极深,若能一见定要请教它……”
她这兴奋劲可是前所未有,无论是修行进步、剑道精益,还是见了奇闻异景,都未曾激动成这般。
淮与缓缓蹙眉,捉住了她不加停歇的连珠炮中的重点,“你想拜它为师?”
风升一卡壳,扑棱着眼睫瞧她。
“倒也……没有。”
淮与只是对情感之事略有些无知,可她并非感受不到。
她微微合眼,有些生气,道:“撒谎。”
风升理亏,只好使出战无不胜的秘技——抬手扯她衣袖,放软声音撒娇:“师尊~”
淮与这次却未如往常般放过她,“你既喊我师尊,便莫要想再寻他人为师,我不管世间是否有旁人能拜不同人为师,但你只能在我门下。”
风升连连点头,“不拜它不拜它。”
淮与无声盯着她,她眨巴眼睛,干巴巴保证:“真的。”
“发誓。”淮与道。
风升微微瞪大眼睛,又听淮与道:“算了。”继而是她的一声叹息。
她是觉得立誓有些过了,但也并非不可。听她叹息,风升心生不忍,嗫嚅着道:“立誓也好。”
淮与却否决道:“若你违反便无生路,且立誓易沾因果,莫要立了。”
风升抬眼看她,淮与脸色莫名,分明仍是往常那般模样,可风升愣是瞧出了几分气而不得发的无奈。
她又生出欣喜,像是松软的云落在了胸膛中,它们横冲直撞想要出去,闯了半天也出不去,气得膨胀了些,让心脏被包裹的触感更温软。
“您不是不让我违嘛。”她勾着唇,低声说。
淮与默然,良久才道:“你就气我罢。”
风升笑出声,笑完了,她慢吞吞道:“师尊放心啦,只您一个。”
淮与面色这才好些。
“所以您和它是熟识么?熟到何种程度呢?它会乐意同您的弟子交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