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起来了,什么都不能,那个人叫自己杜澈笙,
杜澈笙。杜澈笙。我该叫这个名字吗?
“怎么回事!郑医生怎么晕…”杜传站在门口,那一瞬间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澈!你醒了!”
“你……好……”她支支吾吾说着,他们越是表现出对她的熟稔,她越是害怕。
我究竟怎么了!
“澈!?你怎么了……”杜传走过去,钳住她的肩膀,她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又是这样。
“我是爸爸呀,澈!”杜传气急,掰过她的身子,“澈!你别吓爸爸啊……”杜传脑子里混七八糟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了好久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喂,医生,快点过来,要最好的脑科医生都过来!”
杜澈笙的脑袋痛的快要撕裂开来,混乱中总有一个身影,
“阿澈。”
“阿澈,你过来。”
“澈……”
不……她的意识沉甸甸的,她根本提不起来。她睡了过去。
“医生,怎么样?”
“我们给小姐催眠了,就我们现在看来,”那个医生收起自己的马克笔,卡入胸口的袋中,“是失忆。”
“失……”忆,那么沉重的词杜传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会坠落在女儿的头上。失忆,是失忆啊。
“那……那我该怎么做”杜传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朗悦乐从背后过来扶住了他,“具体我们也不知道,也许醒来,也许,一辈子她也记不起来。”
从天堂一下子跌落到地狱的感觉也莫不过此吧。
“这个我们实在说不准,多在小姐的身边无意提起过去的事,别着急不然适得其反。”
“好。”杜传点点头,望着女儿皱着眉的躺在那里,她在做梦,噩梦。
另一边的郑珂麻木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她鬓际的发如同被水泊打湿,
她怎么能呢,她的眼睛里面写满了郑珂看不懂的东西,她的惊慌不是醒来的错愕,是全然迷茫的错愕,那里面是不一样的呆滞。怎么办啊,阿澈,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啊……
“郑珂……别哭了。”穆旭清抿咬着嘴唇,那一念之间她又如何感受不到呢,就像被强行推到死亡的边缘,直竖竖的掉落了下去。
倏然郑珂坐了起来,手背随意抹了一把,“我都快被她折腾的没脾气了,把小鹄给我吧。”
小家伙被妈妈温柔的抚摸,欢心的笑起来,那淡红的牙龈上长出一点白,笑的时候眼睛眯得小小的,张舞着小手去抓郑珂。郑珂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