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子还是瞎子,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你听不懂?”莫云觞撇开与人的对视,轻描淡写道。
“你为何要盗师父的容貌?”陆澜又问。
莫云觞站起身,回头时,悻悻地眯起眼,“你有完没完?你跟踪到现在,到底想作甚?若不是找我做生意,还请速速离开,我还有别的生意要做。”
陆澜说,“我只想知道关于师父的事情。”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我只见过他,不认识他,你出门不带耳朵,还是不长记性。”
“你现在说话的样子,跟师父,简直同一个人……”陆澜忽然攀住人肩膀,想近些看人。
“你是不是,喜欢你师父?”莫云觞一击即中,他的直觉不会有错。
“我、我……”
“而你师父,不喜欢你,是不是这样?”
“我…你怎么……”
莫云觞撇开人的手,笑道,“你这么好奇你师父,为何不自己去问他?”
陆澜黯然道,“我不敢。”
“孬种。”莫云觞讽笑道,“行了,我最后说一遍,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和你那师父不过用的是同一张脸,我心虚,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走吧,我也该出门了。”
“你去哪儿?”
“做我该做的事。”莫云觞一边涂粉一边道,“如果你只想问你师父的事,别无其他,请离开吧。”
“哦对了,”他想起来说,“贪心盗了你师父的脸,我现在心虚得很,还希望陆公子别说出的好,我还想死乞白赖得多活几年呢。”
陆澜走之前,莫云觞想确定件事儿。
不过陆澜说他不认识明光。
那么看来,陆寒真当年没死,还是得亲口问一问明光。
让他这么多年死个明白。
走在街上,陆澜还是有些不信莫云觞说得话。
莫云觞那时的表情和反应不假,而且很复杂。
若真只是盗貌这么简单,为什么对他一个陌生人说得如此平静,似乎像是在遮掩什么。
所说的心虚,恐怕不单指良心。
这其中,还有隐情。
拍了拍额头,陆澜深呼吸口气,罢了,这种费脑力的事情不适合他胡思乱想。
莫云觞说的对,不敢问的确是孬种。
反正他都把师父那啥过了,脸皮厚得跟墙似的,也不差问几句话就能塌。
再说师父,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搞不好师父从来不提起身世也是触景伤情,有苦衷的。
来日方长,到时候一问便知。
眼下还是先把师父弄到手再说,之前也是自己冲动了。
然而当陆澜吹着小调回到随风谷后,花了一日的时间翻遍了整个随风谷却找不到陆寒真。
☆、30
而在陆寒真的房里看到一封信枫叶。
若有归,我出谷一趟,勿念。于陆澜。
师父知道他回来过。
“出谷?”陆澜喃喃道,“为什么要突然出谷?”
师父,你为什么从来不出谷?
随风谷很美,很安静。
那你一直会在随风谷吗?
不出意外的话。那澜儿呢?
唔,我想和师父在一起。
师父在随风谷待了很多年了吧,到底是怎样的意外才让他下定决心出谷?
师父又会去哪里?
陆寒真随着重代出谷有十日余了。
重代本不想这么做,但他还是不希望各自留下遗憾,不然他会内疚。
但重代没想到的是,陆寒真出谷不到两日,好端端的身体不明虚弱了起来。经常胸口疼,气促难以入眠,有时还会四肢抽动。大夫诊断说,大概是水土不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陆寒真似乎并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