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凌冽视线没移手机。
“啧,你怎么越来越像二哥那鬼作派了,”傅卿不满道,“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借点钱吗?”
凌冽想把手机丢他头上,“老子上个月给你的卡呢?”
傅卿耸耸肩,坐在床边,“花完喽。”
“妈的,三百万一个月就叫你霍霍完了,还有脸继续向老子张口?”
凌冽真把手机丢出去了,不过被傅卿接住了。
傅卿又啧,“注意用词,爷没有霍霍,都干正经事了,谁让你这么抠,每次挤牙膏似的只给一点,你他么一次性多给点,老子也不用来烦你。”
傅卿没有说谎,他确实没有霍霍。
家底被偷了,现在他身无分文,总要再赚点儿,他便将凌冽的钱用来了投资。只是才一个月,哪有那么快赚回来,何况,他还得继续投资呢。
凌冽坐起来,随手从裤兜里摔出张卡来,“滚吧。”
傅卿收了卡,又问:“我让你码的人呢?”
“什么人?”凌冽拧眉。
傅卿瞪圆了眼,“你特么……老子和你说多少遍了,干姓沐的孙子干姓沐的孙子,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这回轮到凌冽啧,“没必要了吧,人家是伤了你,可你也还手了啊,哎,”凌冽拍拍他肚子,“你这肚量这么鸡贼啊?”
“去你m的,”傅卿将他摁倒了,拔高声吼:“来你看看老子这头,老子一头头发都没了,他沐倾深丢了个啥?”
“不仅头发没了,爷现在分无分文谁造成的?你特么还不帮我,胳膊肘往外拐,搁那儿说风凉话,凌冽,还是不是兄弟?!”
凌冽盯着他那颗头,半晌憋出两字儿:“求头……”
淦!
傅卿骑在他身上,抓起枕头砸他。
凌冽挥着手臂挡,笑得超大声。
其实伤真是小事,傅卿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钱!钱!
那些卡里的钱可都是他辛辛苦苦一毛一毛挣来的,整整数十个亿,全没了!
“哎我,我劝你……不要去惹、他哈哈……你惹不起,”凌冽笑得肚子疼,上气不接下气。
“去你m的,”这世上还没有他傅卿惹不起的人。
“走,跟爷打球去。”
凌冽被拉了起来,“还打球……你那求头能打么,不要半路脑震荡了吧……”
傅卿悠然回眸,眼光凉凉地射出了刀子,“说话放尊重点,再求头求头,老子立马把你变成求头。”
凌冽上下嘴唇一抿,噤了声。
傅卿拿起篮球扔给他,两人相跟着出了门。
今天是周末,大家都不上课,操场上人很多。
尤其篮球场那里,今天不知是哪个系和哪个系打比赛,大家都来围观,一时间攒满了人。
还有其他空篮板,沐倾深在别处的篮板底下玩。
他一条胳膊伤了,可另一条还好着,他单手投篮,就站在那儿,把球抛入篮筐,球再弹回他手里,反复循环,无聊地投三分。
嬴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今儿一天没见着他人。
他的边上也聚集了不少人,多是女孩子,望着他一面和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眉目含羞又笑盈盈的。
“小兮你快看,那个男生好帅啊……”
有两个女孩正在台阶上观看比赛,其中一个拉了拉另一个的胳膊,那女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瞧见了场中央的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