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倾深烦躁地想掏烟,裤兜里的手指一直通过半开的烟盒,在烟上捻来捻去。
“你别听他瞎说,什么精致的男人不行,他那是嫉妒,你想想你二哥,他多精致啊,不照样有担当有男人味儿吗?是吧……”
他生怕她不信,还紧张地盯着她。
“噗哧——”傅兮终于还是没绷住,这人好奇怪啊,怎么这么……傻。
“哎,一、一个陌生人说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傅兮笑得声音连不完整。
沐倾深也笑了,兜里的手伸了出来,也是哈,是他傻了。
冷风悠悠,沐倾深打了个哆嗦,她的眼也跟着晃了下,“喂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扫一眼车把上挂的外套,沐倾深下意识拧了拧眉,“脏了,不想穿。”
他牙尖隐隐在打颤,傅兮听出来了,转身道:“快走吧,我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长而卷曲的睫羽下,眼光微闪,在掩藏着什么。
“好。”
沐倾深把那两袋放进车里,然后车扶正,长腿一跨,坐了上去,“上来。”
其实离学校已经不远了,就几步路的事,骑自行车用不了两分钟就能到,没必要再叫车。
“不用了,你骑着车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穿得厚,不冷。
“那可不行,”沐倾深浅浅踏动踏板,平行跟在她身侧,“你一个女孩子这深更半夜的,要丢了,到时你二哥来找我算账怎么办?还有你小哥,他那暴脾气你知道的吧?你真想让他剁了我啊?”
“噢,还有我姐姐呢,她和你二哥又是那种关系,将来我们说不定要成为一家人的,于情于理,我怎么都不能丢下你啊。”
“谁要和你成为一家人了?!”傅兮驳斥,视线却一直不看他。
女孩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沐倾深依稀听出了点不对头,嘴角层层漾开。
他冷吗?当然冷啊,一件被汗浸湿了的薄毛衣,在这冬夜的大风里,怎么会不冷呢?
可现在,他不冷了。
“哎呀赶紧的吧,别磨蹭了,我快要冻死了。”
他佯装牙齿磕得咯咯响,傅兮一咬唇,坐了上去。
夜色朦胧,淡淡的路灯光斜斜地照亮地面,突然间风停了,只有一天一地一条道一辆车,以及上面的两个身影……
这帧活的画中,女孩的音调脆生生:“喂,你不是冷吗?就不能骑快点?”
前方的少年嘴角咧到了耳后,“怎么,担心我啊?”
“谁担心你了?沐倾深,你要不要点脸啊,我们才认识多久,能不能不要老讲些容易让人误会的句子?”
女孩终于将心事一吐为快。
少年笑声低冽磁性,对啊,才认识多久,怎么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就这么惦记她呢?
——
总统套房,高档的总统套房,一关上门,璃沫过分美丽的两只眼睛一瞬腾起警惕。
“进来啊,”慕野钦坐到了沙发上,见姑娘一直杵在门口,警惕地盯着他,那眼神好似在询问,大半夜的,带我来这儿干嘛?
慕野钦失笑,哎哟真是的,他有那贼心也没贼胆啊,她多厉害啊,敢对她霸王硬上弓么?
“过来,我让kreen挑了几件礼服送过来,呆会儿你试试?”
二公子口气满满的无奈,满满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