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查出了些眉目,不过我懒得听,下回你见到她自己问。”
沐苏摇头道:“我才不关心,若她对付不了一个方莹莹,也不用指望嫁给南宫奈何了,进了南宫家,方氏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就让她跟南宫表兄慢慢商量,何必坏她好事。”
“也是。”
两人凑一起聊了许久,沐萧见沐苏什么口风都不漏,只好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我听说你哥哥离家游学去了?怎么选在大冬天的出发,也不等过了年再走,真是奇怪。”
沐英的离开对外的说法是出门游学。
沐苏掩饰道:“好像是打听到了什么有名的先生路过京城,机不可失,就跟随去了。”
“哦,难怪。我真羡慕他,可以天南海北的到处走,我倒好,一天到晚被关在家里,烦都烦死了。”
沐萧是长房的男丁,注定要继承家业学医研药的,所以常常被祖父和四叔关在家里背医书,的确很苦闷。
沐苏便引荐道:“你也可以多跟杏林同行交流啊,就是上次在善堂认识的卫氏,她的丈夫王澍比你大不了几岁,但听说颇有造诣,这次宫里璐嫔娘娘卧病数月,听说他也想献药方,你可以学习学习去。”
“是吗?他不是只是个医学生吗?都能自己研制药方了?”沐萧在专业上还是很有天赋的,被沐苏一引,便一定要去找王澍请教。
送走他已到了下午申时,沐苏终于有空吃一口饭,并写了个帖子想明天约见周燮命人送到王府去。
周燮回话说,他明日不得空,约她今晚在沐英的小院里见面。
沐英昨天走的匆忙,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收拾,仿佛还有人在这里居住一样,他的书桌上甚至还有一副未画完的《孩童嬉春图》。
沐苏走到案前,仔细观察着那幅图,里面三五个孩子在一汪绿水池旁拿着网子捞鱼、放纸船,妇人们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说笑,另有一个稍大的孩子在远处假山石后面弯腰探望着湖对面的热闹景象。
沐苏忽而觉得那个藏在假山石后的孩子,正是沐英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
沐英必定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所以他时时刻刻都克制着自己,仿佛一个隐形人一般,存在于沐府之中。真不知道这样的孤单和寂寞,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幅画还没有题字和装裱,但画面已经完成,如果作废实在太可惜,沐苏便动手把它卷起来,准备命人把画装裱起来。
正在收拾画,沐苏忽感觉到身后有很轻微的气流波动,仿佛是有人在靠近一般。
她警觉的转身,一个侧翻撑着桌案跃到了对面,果然一个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子里,站在她身后两步之远的地方。
黑衣人大惊失色,仿佛没有料到他会被发现一样,情急之下,便伸手扔出一个飞刀并欺身上前要制住沐苏。
沐苏侧身躲过飞刀,随手就拿起一柄长笛当做武器迎击。
火光电石之间,两人已交上手。
黑衣人左手一直拿着一个黄杨木雕的盒子,好像是从屋里搜到的,沐苏发现之后便密集攻向黑衣人的左手,想把盒子抢过来。
黑衣人两次轻敌,没想到无法徒手制服眼前的小女子,便想抽出背上的大刀应战,但他右手忙于应付沐苏的进攻,左手护着盒子,一直不得空,十分被动,情急之下便转向窗户想要逃跑。
沐苏一把抓住他后领将他扯了回来摔在地板上,喝道:“来了还想走?东西和性命都给我留下!”
黑衣人见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要取他性命,立刻露出凶狠的神色,再也顾不及手上的盒子,直接把盒子让给沐苏,而后抽出背上的大刀,向沐苏冲杀过来。
沐苏将盒子抛到书房用来插画卷的大缸中,一来可以腾出手应战,二来确保盒子不会被黑衣人那么方便的抢走。
黑衣人见盒子并没有能够掣肘她的行动,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手中的大刀银光飞闪,像沐苏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