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将他重新压住,竟是毫不留情的,晋王方意识到真把皇帝惹火了,扑地道,“孤错了,孤错了!你们回去告诉皇帝,孤认错,千万不要杀我的鸟儿!”
初初的脚扭的不重,却很可以以此为由少做几天值日。商宫仪也乐得这样,这女子和她料想的一样,当真是个麻烦精,这不是,只让她出去办了一回差,领几件衣服回来而已,就能遇见晋王闹事,还扭了脚。在她的默许下,初初趁机多休了几日,享了几天清闲。
这一天再难拖过去了,只好复值,是午班,子时(中午十二点)到辰时(晚上八点)。
宫人当值是从寝宫侧门进出,寝宫左右两侧各有小型花园,架亭阁,铺小桥,种植着各种应季花草,供皇帝不时散步休憩所用。
初初刚踏进侧门,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吵嚷声,“哎呀,它飞过来了,快闪开,”“在那里,快抓住它!”
这是怎么了?初初和一起上值的另个小宫女对视一眼,暗忖,怎么听着又像那天的动静似的。
她猜的不错,原那枭鹰从晋王府里抓回来后,皇帝本就是要给晋王一个教训,不至于真杀了它,便扔给鹰奴料理。不料这枭甚野,抓回来后不仅不服管教,还攻击鹰奴,啄瞎了一人的眼睛,更对鹰奴们给的吃食,任你再好,也不置一喙。
毕竟是晋王的鹰,鹰奴们怕饿死了它,忙回禀皇帝,皇帝想到沈骥在辽东呆了几年,平素也喜驾马翔鹰,便仍给他调|教。
也不知是沈骥真有本事,也不知是枭鹰知道此人凶悍,怕了他似的,到他手里五六日,确开始进食,并且还能听从一些哨令。
沈骥教好了枭鹰规矩,便将它重新送回皇宫,皇帝命就养在长庆殿,这两天可苦了这里的宫人。
“吵吵什么,皇上就要回来了,”和梨子一进园子,发现这里乱成一锅粥,皱眉训斥。
“小和公公,”宫人们一肚子委屈。
“行了行了,”和梨子也知道他们不易,只皱着眉严肃道,“快些儿将它逮住,皇上就要回来啦!”话未说完,那鸟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亦扇了他一翅膀灰。和梨子一缩头,贼厮鸟!他暗骂道,不敢骂出声,只因上一次低声骂了一句,那贼鸟的耳朵甚尖,又好像能听懂话似的,竟将他白净的脸皮抓了一爪子,现在还疼呢。摸摸脸上,和梨子暗自腹诽,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不仅弄个麻烦的人在身边,又弄了只麻烦的鸟,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熬上大总管位置的那一天了。
“啊!”仿佛在应验他的自怜似的,就听见一声惊呼,和梨子一听到这声音,右眼皮子直跳,后背发麻,不会吧,又怎么了?!再往那边一看,差点没仰倒,只见那麻烦的枭鸟不知怎么就看见了初初,可能觉得她眼熟吧,“啪”的一下稳稳地站到了那麻烦的美人的左肩上。
这死鸟就是来克我的!和梨子大悲,急了一身子的汗,急命左右,“还不快将它从盛宫人身上拿下来!”
宫人们忙围过去,“不要!”初初当真是吓到了。顷刻之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枭鹰就飞到了自己身上站住,她能感觉到他尖利结实的鹰爪抓住自己肩膀的力道,仿佛只要一个不注意,就能刮进自己的皮肉之中。还有它的尖嘴,初初脖子也不会动了,僵硬得偷偷向左边瞄,正看见它淡金色冷淡的眼睛也正瞅着她,小脑袋歪着,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口——那可是一下就一个血窟窿啊!
“你们不要乱动啊!”宫人们一围上来,枭鹰便在肩上踩了踩,饶是初初平素冷静从容,现在也淡定不了了,轻喊着,额上渗出汗。
须臾,人群让开,原是皇帝来了,他后面跟着沈骥。宫人们本乱哄哄的,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将军!”初初一眼看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