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邵东开了公放,韩涛言简意赅讲了他那儿的发现,一时间,指挥车上的众人脸色都变得凝重。
时近凌晨四点,和余刚的僵持还在继续,两点的第一次通报后,余刚并未对人质采取任何行动,只从车窗玻璃里丢出纸条,让警方加快速度。
赶来的郝雪峰坐在屠邵东身旁,长兴双刀的大名在外,即便如今郝雪峰只是个派出所副所长却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他思忖片刻:“朱琳曾经丧子……这样的话,她没有杀死余刚也可以理解了。”
“自己丧子,还杀了别人的母亲,让余刚变成了孤儿,因为负罪感所以便给慈善机构捐了二十年的款,还因此变成了先进个人……呵。”
屠邵东吃了药之后脸色渐缓,再加上有郝雪峰在身边,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恢复了平日里那雷厉风行的样子。
他冷冷道:“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朱琳死了,我们也查不到余刚的生母是谁,就算当年真的发生了杀人案,也根本不知道是在哪儿发生的,连个抓手都没有,就更别提要找到尸体了。”
秦冬想了想,又问韩涛:“查到朱琳还有什么熟悉的朋友或者亲人吗?”
韩涛道:“朱琳在北阳这边的社会关系简单得不行,每天就两点一线,家和服装店,她在现在这家服装店干了五年,之前是在北阳服装批发市场工作,我联系了老板,说没见她平时和什么别人来往,过年的时候也不回老家,都在北阳一个人呆着,问起来就说是家里人都死了,回不去。”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发生了杀人案,唯一的目击者就是余刚。”
唐锋此时还在翻看过去余刚打来干预中心的通话记录,在过去余刚对于那场噩梦的描述里,虽然双方动作都是连贯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细节的描述。
唐锋对比余刚在慈善院被发现时的年纪,最终叹了口气:“余刚被遗弃的时候应该是两岁多,这个时期婴儿的前额叶都没发育成熟,能记住的东西很有限……像是余刚这种情况,即使做催眠也很难提取出最原始精准的记忆,我们也没法依仗于他的描述去找当时的事发地点。”
“没那么多时间了,快到四点了。”
武义支队的张宏熬了一夜,眼圈青黑,但精神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看来只能先把蔡忠那儿的事情告诉他了,不管怎么样,朱琳向人坦白自己过去曾经犯罪,这对余刚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
“马上我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