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但比起他妈怎么会这么问,他第一反应居然是,“妈你还知道受呢?”
“你让我别乱说话我就没问。”陈嵘压低了声音,“我看到你俩睡一起了。”
“……”
江棋脸上一个大写的冤,“我床单被戚楠泼上牛奶了,我就一套新的,套盛轶床上了,没干我也没地睡啊。”
而陈嵘脸上则是一个大写的失望,“我还以为你终于出息了。”
江棋目瞪口呆,“怎么这么说。”
“我连你是受都认了,就想你俩能好上。”陈嵘看着外面,“你看看那孩子,多好,看多了跟你也挺配的。”
江棋:“……”
待到九点,江棋和盛轶一块下楼,心情复杂。
外面雨还在下,小了很多,两人一人一把伞,撑着走在小区的主干道上。
“抱歉。”江棋说。
“嗯?”盛轶说:“什么抱歉?”
“就之前,来的时候……”
“没事,我都没放在心上。”
可我放在心上了。
想把你拐回来给我妈当媳妇。
老太太失望的脸他都不敢看。
“我有点撑了。”盛轶说,不是一点,他现在打嗝在往上冒油,丸子里的油,感觉已经到嗓子口了。
“我去给你买点消食片。”
“不用了。”
“酸奶要吗?”
小区门口刚好有全家,江棋去买了两瓶,回来看到盛轶坐在了副驾驶上。
“不开了?”
盛轶摆摆手,“我怕半路开吐出来。”
江棋坐上车,酸奶放他手里,余光看到后座上还有一盒水果,“忘拿了?”
盛轶跟着往后看了眼,“给你买的,你不是喜欢吃橙子吗,而且最近天气干,多补点维c。”
江棋启动车子,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有个他抱着异样心思,却还可以安稳的待在他身边的朋友。
就那样吧,人生求到这种地步是不该再有什么怨言了。
电梯里,戚楠给他打电话,一接起来就很激动的说道:“我操,我就说背后不能说人,你知道谁回来了吗?”
“谁?”
“周时。”
“……”
“这小子不是移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戚楠说:“你知道吗,他之前一直跟我打听你呢,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江棋:“你说了吗?”
“没有,但那么多同学在呢,要找你还不容易。”
“知道了。”
“你悠着点啊,他要是来道歉的还好,要有什么其他想法,你跟我说,我找他。”
“嗯。”江棋挂了电话。
“怎么了?”盛轶问。
“有个老同学回来了。”
“要去聚会吗?”
“可能吧。”江棋说:“你今天还加班吗?”
“不了,可以早点睡。”
说是早点睡,躺下后江棋还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