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嗯?”
盛轶:“一杯睡一天的。”
江棋:“……”
哦,那请问作为半斤八两的你好到哪里去了吗?
有些人是醒着,但不如不醒。
盛轶看着他问:“能喝吗?”
江棋:“你说呢。”
盛轶笑,“那一会我送你回去。”
喝了那种小杯的才六七杯,可能连二两都不到,盛爸就不行了,被他妈扶进去休息,说是要睡一晚上,尽管脸上红的鲜艳走路也飘,但看的出来精神不错,喝的还挺愉悦。
江棋:“……”
江棋想问你生这两儿子的时候,难道没怀疑过他们不能喝是因为遗传吗。
江棋叹了口气,“你爸也就在家里吊打你们了。”
盛轶点头表示赞同,“一顿就能吊打我哥七次。”
江棋笑,盛妈出来给他盛了碗饭,“都没吃什么呢,多吃点菜。”
江棋想说他还好,刚被你扶进去那个才真的没吃什么,就这样睡到明天一早不知道得饿成什么样。
相较于他们家狂放硬塞的劝客吃饭风,盛轶家大概是属于温言细语的婉约派,盛妈一直说让江棋多吃,偶尔的肢体动作也是把他多伸了几筷子的菜推到他跟前。
换陈嵘早上手了。
盛轶说他妈以前被狂放硬塞的劝客吃饭风伤过,自此以后就改走婉约路线了。
江棋问没改之前什么派的?
盛轶说大概是肉能塞到从你鼻孔溢出来派的。
“我听盛轶说他一直住在你那边。”盛妈问。
江棋抬头,看了盛轶一眼,“……是,之前是在我那。”
“说都快一年了,这么长时间挺麻烦你的吧。”
盛轶用一个闭口开心果的微笑看向他,江棋说:“不麻烦,我反正也是一个人住,家里多个人还热闹点。”
盛妈:“怎么会不麻烦,多一个人多不少事呢,他又那么忙,想也知道都是你在照顾他。”
说没有,他也照顾我了?怪怪的。
说是,都是我在照顾他?不谦虚。
江棋只能笑而不语。
盛轶给他盛了碗汤,“确实江棋他照顾我多一点。”
盛妈嗔了他一眼,“人好就让你这么欺负啊,来棋棋,多吃点。”
盛妈说着扔了块红烧大排到他碗里。
那排大的盖住了他七寸的碗口。
……
江棋啃了一会突然发现,坐在这里这么久了,一直没听到外面有施工的声音,之前那次来还断断续续有点的,难道施工路段已经过了,所以旁边才改了道?
那盛轶怎么跟他们说的,说他已经搬回来了?家里空了的那么多日常用品要怎么解释?
江棋想到这里,突然有些不确定的紧张,他看了盛妈一眼,神色言语一切正常,还在给他夹菜而不是把菜甩他脸上,说明没事。
除了他爸妈那种被逼的意识超前的,一般人正常情况下确实不容易往那方面想,连盛轶那么多年都一直没想过,他爸妈能迅速察觉到的可能性不大。
除非盛轶不怕死的说了。
江棋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过于惊弓之鸟,惊里除了惊,还有一份愧,盛轶的家人对他越好,他就越羞于人知当初他对盛轶有过的想要不顾一切归为己有的自私念头。
尤其这种念头,最近被盛轶撩拨的愈发不受他控制,几乎就在犯罪的临门一脚。
晚上盛轶送他回去,江棋坐在车上看着窗外,脸被车里温度催出来的酒精灼烧的有些红。
盛轶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