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给北衙拿个武状元回来,让我和敖指挥使长长脸?”
程千里先是没好气骂道,尔后忍不住得意一笑。
想到六大真统十年五载也未必能寻到的盖世奇才,让他给捡了个漏,怎么能不畅快?
以后九郎飞黄腾达,提及谈起的时候,多少要捎带一句自己的名姓。
脸上有光啊!
哈哈哈!
念及于此,程千户笑得像个弥勒佛。
纪渊不以为意,摇头道:
“我可不敢小觑天京的将种勋贵,大名府那张京华榜上的前三甲,
各个都是名门之后,世家俊彦,与之争夺魁首,未必占优。
武状元那么烫手,拿个武举人就好。
况且累死累活去拼杀打擂,北衙未必给我升官。”
程千户佯装恼怒道:
“你才当上百户多久,这就惦记上千户的位子了?
急着升官?自己领一份巡视的差事,
把什么江湖余孽,绿林响马扫一遍,回来保你穿上金翅大鹏的武袍。”
纪渊含糊回道:
“眼看快过年了,就算要外派巡视州府,也该等明年开春。”
程千里轻轻颔首,摆手道:“反正以你的本事,无论走哪条路子都能出头,用不着他人安排。
锥出囊中,自古皆然。”
佟怀附和道:
“程千户言之有理,今日喜事一桩,不如由我做东,待到时辰晚些,去金风细雨楼吃酒?”
那帮闲着无事凑热闹的百户、缇骑,顿时心头火热,鼓噪起来。
金风细雨楼,乃天京内城的头等风月之地。
曾有好事者拟过花榜,写过《嫖经》。
排名列次,弄了一个天京十大名楼。
金风细雨楼,常年稳坐前三甲。
堪称达官贵人,王侯公卿经常来往的交游之处。
外城寻常的勾栏、娼馆,不管是格调雅趣,亦或者姑娘姿色,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这样的好地方,谁不想长长见识?
加上是千户请客,无需自己掏腰包。
这就更妙了。
谁会拒绝真正意义上的“白嫖”呢?
于是,众人眼巴巴望向程千里和纪渊。
这两位才是能做主的。
“九郎可曾体验过风月滋味?
听你手底下的裴四郎说,你口味与旁人不同,独好成熟美妇?
正巧,金风细雨楼的鱼夫人,八面玲珑,肌肤雪白,丰腴可人,嫩得掐出水来。
就如好酒一般,越是品尝,越有滋味——当然,这些都是其他同僚跟我说的。
我自己鲜少去那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