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金水相逢……的确是咱们没想到的变化!”
“水脉浸透山根,又混以铜铁金气,神煞冲天,阴风阵阵,难怪待在这里,长久影响心神!”
这几个摸金一派的宿老平日眼高于顶,古板守旧,脾气很是糟糕。
现在却像是私塾学生,毕恭毕敬受着纪渊的指点迷津。
这一幕落到张奇山眼中,让他心头不禁有些得意。
纪千户可是风水一门的正统,其地位尊崇,绝非阴门九派可比。
再者,万会人元与替天改命这样的秘术。
百年难出一个学会的大材!
更遑论是两门齐修的盖世天骄!
“狠狠震慑这帮老顽固才解气!”
张奇山心想道。
他之前将盗字门拱手交由纪千户,为此遭受极大非议。
甚至有不少元老,私底下说张家二十五代甘愿做了朝廷中人的狗腿子。
“哼哼,他们越往后,越会晓得我这番作为是给阴门争气!”
张奇山冷眼瞥向那几个摸金一派的土夫子,刚才纪千户只是捏了一把砂土,就把风水地势瞧得如此清楚,好似掌上观纹。
可见传承渊源,根底深厚。
表面上只是监正的记名弟子,实则早已承继衣钵!
“乾为天门,气象宏大,辰中藏癸,故而煞气强旺。
正合《天髓法》第三篇的说法!
‘巍巍科第迈等伦,一个玄机暗里存’。
所以你们初看这地势平平无奇,没甚惊人之处,
实则里头有些说法,唤作‘真神得用’。”
纪渊引经据典,娓娓道来。
经过社稷楼内的补足学识,他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以前没甚见闻的小小缇骑。尤其对于风水玄理、山河堪舆这一块。
足以称得上博采众家,颇有几分大师气派。
“今日长见识了!”
“咱们只会分金定穴、挖山掘土!论及洞察入微的本事,当真不如风水正宗!”
“这神煞冲天,阴寒刺骨,就这么下葬衣冠,恐怕招灾惹祸,需得动用手段点化才是……”
这几个摸金一派的土夫子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全然没怎么顾及张奇山的难看脸色。
“千户大人,奇山是知道你有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的厉害手段,这才献上这座风水地……”
张奇山连忙分辨,免得纪千户还以为自个儿,怀揣什么阴暗心思。
他再清楚不过,风水正宗,最忌讳的就是坏人墓葬,祸及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