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洲这一劫内,人道气运之极限,便是孕育十大真龙!
除开白家父子五人,穆如寒槊已经稳占一席之位!”
迦楼荼犹如化身吉祥天,舌灿莲花也似,蛊惑着谢明流。
“百蛮皇朝的贵胄近乎死绝,没剩下几颗血脉纯正的种子。
入掖庭九姓,最多只尊穆如寒槊一人,连他那一支穆如氏都不必理会。
其实也没你想得那样受拘束。”
谢明流眸光闪烁,经过你来我往的数次交流,他原本拒绝的坚定态度,渐渐开始松动。
可出于谨慎,这位浣花剑池掌门人依旧含糊其辞,回答道:
“等穆如寒槊真的收服百蛮部族,得到所有人的承认,登上新一代汗皇宝座再说吧!
此时牛皮吹得再响,什么聚拢气运化为真龙!
只要白重器一出关,翻掌便可镇压下去!
百蛮皇朝的两大神灵,长生天腐化沉沦,变成大魔!
大蛮尊……也让白重器逐出玄洲,游荡于域外。
他穆如寒槊再高绝的手段、再厉害的本事,又能如何?
莫说去跟白重器争锋,太子白含章、燕王白行尘……这几个谁又是省油的灯?”
迦楼荼淡淡一笑,谢明流这种墙头草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单纯用言语很难动摇其心,必须用实际的好处打动。
朱唇轻启,轻笑着道:
“你现在屡屡受挫于纪九郎,丢掉玄胎精英,还把五行同盟的符印输掉。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我瞧着那纪九郎不仅是飞扬跋扈仗势欺人这么简单,他初到靖州,看似横行无忌,把梁种一脚踩死,可却饶拦路的聂东豪一条命。
这证明他心里明白,得罪定扬侯无所谓,只要巡狩钦差的护身符还在,郭铉就不能明目张胆下杀手。
可真个把北地大宗师聂吞吾惹急了,东宫未必救得了!
他既然铁了心,要拿浣花剑池开刀,你怎么都避不开。
要我说,你干脆把符印交出去。
碧水宫的云南珠、赤龙府的步流回、移岳派的搬山老猿、长春不老山的九游道人……这些都是纵横辽东十几年的大高手。
谁没几分傲气?
他们能愿意屈居于一个后生晚辈之下?受朝廷的使唤?
让纪九郎去耗费心神,到时候等定扬侯收拾残局。
你我皆作壁上观,谁赢就帮谁。”谢明流眼帘低垂,感觉有些道理,交出符印反而能够退居幕后,从容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