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大战,必定身先士卒,全身各处不知受过多少严重伤势。
如今年岁渐老,气血衰朽,便统统爆发出来。
外界传言,定扬侯极有可能面临跌堕境界之危。
这些年,侯府也是大量采购各种丹参宝药。
侧面印证此番说法。
“不瞒侯爷,确有其事。
当年盛帝命元天纲、杨淳风斩尽龙脉,永固江山,永保国祚。
结果在蜀地发现王气,于是元天纲定住龙脉,让其无法远遁。
杨淳风找到风水宝穴所在,先用五色土填平,封住龙首。
又发民夫十万,开山凿石,将龙颈截断,形成断头局!”
裴东升略微弯腰,拱手笑道:
“可叹,元、杨两位大宗师下手太狠,做事太绝,连一线生机都未留下。
使得真龙宝穴孕育怨气,如同阴魂不散,盘踞攀阳山,百年不散!
最终气运转化,引来一个破军坐命的私盐贩子。
最终亲手将盛朝国运葬送,也算全了这段因果。
那人,只不过得了半数残余的神髓,就排定命盘,得魁、钺、禄、权四道神煞。
从一介流民的头目,到高歌猛进的大将军,统率十余万,杀进大内皇宫,脚踏王公骨血!
侯爷若取全部神髓,所获好处只会更大!”
郭铉颔首笑道:
“有一点,裴先生讲的不对。
斩龙脉一事,元天纲与杨淳风,乃风水一道的大宗师,如何会犯这种大错。
依本侯看,历朝历代,再雄才大略的君王,对于任何能够危及自身的苗头。都恨不得一把掐灭,再挖地百尺、百丈,以确认无碍。
他们二人若不做绝?
恐怕盛帝就要怀疑元、杨藏有异心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便是此意。
既不能离得太远,失去圣心恩眷,也不能走得太近,丢了规矩体统。”
裴东升笑道:
“侯爷高见,裴某看得太浅,未能想到这一节。”
茫茫风雪中,郭铉走到对岸。
回首再看清水江,厚实冰层覆盖百里。
他吐出一口白气,轻叹道:
“可话又说回来,那造反的私盐贩子,乃是破军坐命,与杨洪一样。
本侯什么样的命数?真能引来神髓投奔,宝穴择主么?”
裴东升连连摇头,胸有成竹道:
“侯爷此言差矣,你乃是相书中的‘辅弼隐星’!
据说太古年间,北斗并非七星,而是九宸!
除去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