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绯如画喜笑颜开的四处看着,对什么都是新奇。天真烂漫的小女儿的样子,或许可以欺骗世人,但戴钰心里清楚明白,绯如画从不是无害的人。
戴钰知道,这个人群中,定会隐藏着绯如画至少五名手下左右护卫。
甚至绯如画所展示出来的凌厉外表,恐怕也不如她内心果决的一半。绯如画的名声响彻江湖,戴钰又如何不会知晓,毒娘子,这指的并不仅仅是绯如画用毒的本事。
若说戴钰是江湖的唯恐不及,那么绯如画便是谈之色变。
论着杀伤力,他怒尚不如绯如画不合时宜的嫣然一笑,来得更让人胆战心惊。
戴钰承认,他对绯如画有些几分欣赏,单纯的欣赏她用毒的本事。
第一次见绯如画的时候,绯如画为了研制新毒,为了得知药性,不惜以身试毒,却被毒性吞噬。
他佩服着这样的绯如画,仅此而已。
英雄惜英雄,该是那般的心情吧。因为觉得世间再难出,可以和他比肩用毒的人,所以才对绯如画一再容忍。
现在想一想,是不是这种容忍的心情是错的?任凭她绯如画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心心所念,正是左策安。虽不知感情到底源自于什么,但既然心里又这样的念头蠢蠢欲动,便该争取一二。戴钰一向懒得深思自己所有举动的深层意思,如今一心惦念是家中左策安咋样了,哪还有闲心和绯如画再玩儿猜猜猜的游戏。
再不回家看着,想想做些什么,左策安要跟着别人跑啦。
“绯门主,我们需要谈一谈。”
戴钰下定决心,上前几步握住绯如画的手腕,绯如画心内欢喜,以为持久战,软磨硬泡终于要见了成效,回眸看见的却是戴钰凝重的神情。
绯如画的心咯噔一声,直觉的想要避开,不想听戴钰说,戴钰却是不容拒绝,一字一顿坚定。
“绯门主,你该知,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绯如画并不答言,低着头略略有些可怜的感觉,习惯了绯如画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样子,戴钰见她这样,强迫硬着心肠把话说完,大不了大家打一场嘛。他也想知道,谁用毒的本事更高一筹。
“绯门主,我们之间断无可能。”戴钰难得的一本正经的表情。
虽说是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可绯如画到底还是女子,被喜欢的人这样直白的拒绝,神情控制不住变了变,浮现出些许委屈,仍旧是勉强笑着:“戴公子怎么这么说,你我…”
来不及再说什么,被戴钰打断:“我既心悦左策安,便不会与你有任何可能。”
“世风如此,两个男人在一起被人指指点点,戴公子你可考虑好了?”情急之下,绯如画顾不得顾忌与否,急切问道。
戴钰淡然一笑,不以为意的回道:“我本以为绯门主看透世事,度外,没想到仍是困在世人的眼睛和嘴里。我何曾在乎过别人所说所评?我喜欢的是我喜欢的,又不要求大家都要喜欢,别人为什么又要干涉我的选择?”
绯如画被堵得哑口无言,可心中只是不甘,却是说不出口,只得紧紧的握住戴钰的衣袖,不肯松开分毫。
任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