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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克劳德?”

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这是……

“呃……呼……”

克劳德骤然睁开眼睛,眼瞳一时无法聚焦,他抬手捂住自己抽痛的头,心脏猛跳,剧烈喘息。

“克劳德?”

担忧的语气,是蒂法。

克劳德起身走到窗边,隔着棕色的皮质手套,摩挲了一下左臂的黑色袖口,低声回答,“我没事。”

黑发过肩的女人一袭方便行动的黑色无袖上装,半裙下装,皮质短靴,本应张扬的红瞳却意外气质内敛。

“因为克劳德今天睡了太久,玛琳问过太多次,她很担心你,那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样心有余悸的表现,是做噩梦了吗?

克劳德转过身,否认道,“不,没事!”

银发、绿眸,过于贴近的气息仿佛幻嗅侵袭了他周围的空气,逃离不开、被恶意桎梏身体,肆意侵占,小腹的酸胀、深得可怕的热流,让他无法抑制地发抖……

“克劳德……”

蒂法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她慢慢垂下眼帘,“无论发生什么,你不是一个人,好吗?”

金色的阳光过于晕眼,远不如晨起时的温和,确实太晚了。

“抱歉。”克劳德尽力维持自己语气的平静,“谢谢你蒂法。”

咔哒——

“克劳德醒了?”

玛琳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衣裙,粉色的蝴蝶结发带随着她的跑动像蝴蝶翩飞的翅膀,棕色长发编成辫子,发尾用粉色发圈扎紧,蒂法梳得很漂亮。

粉色长袜在白色小靴子上面一截,步子迈得很急,幼童特有的大大的褐色圆瞳全是克劳德的身影,直白地担心,“克劳德没事了吗?”

蒂法半蹲下小心接住她跑来的脚步,两人一起仰头,如出一辙的表情。

克劳德偏过头,错开她们的目光,“嗯,没事。”

“骗人。”玛琳揭穿他表面的若无其事,“克劳德在害怕吗?”

“没有!”

回答得太快了,仿佛被戳穿后的逞强反驳。

“我……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店里还有食材吗?”

蒂法对还想说话的玛琳摇头,左耳的银色水滴耳坠轻晃,“正好有一些原料需要采购,那就拜托克劳德了。”

“嗯,我现在就去。”

“顺便把快递送了吧。”

“知道了。”

克劳德骑车出门后,蒂法给玛琳调制一杯果汁,两人静静地享受平静的下午。

玛琳咬着吸管,“克劳德……没问题吗?”

“嗯……”蒂法笑了笑,“给他一些个人时间吧,相信他能够处理好。”

“真的?”

“真的。”

芬里尔的轰鸣使得燥热的气候更让人热得内心躁动,为防止发动机过载,送完今天的货后克劳德就把车停在建筑的阴影处,让机器冷却一下。

他很喜爱这辆取名为芬里尔的摩托车,特意用蒂法开的名为第七天堂的酒吧免费吃喝权限换来的,得到车子以后为了装载拜托武器公司做的大剑六式,克劳德还改装了很长一段时间。

“嘿克劳德?”

曾经的神罗列车站务员小姐苏西惊喜地叫住他,然后快步跑到他面前,“我正愁怎么搬家呢,可以请斯特莱夫快递帮忙吗?”

克劳德不太能招架她自来熟的态度,“嗯……可以。”

“诶……又是这么冷淡,该不会是还没有女朋友吧?”

苏西突然凑近,栗色头发带来樱花香草的气息。

“啊、”克劳德不由得后退一步,表情不自在地问,“你的行李在哪里?”

“哦哈哈哈,害羞了吗?如果不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个富家少爷,真想跟克劳德谈一下呢!”

苏西笑得有些狡黠,理了理自己刚卷的发型梨花烫,“行李在这边,跟我来吧。”

“啊?啊……”克劳德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克劳德更适合强势的女孩子呢,毕竟你总是需要别人主动引导的样子。”苏西点评了一下他的性格,然后指了指需要搬走的行李,粉色的指尖镶嵌了晶莹的碎钻,与贫民窟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些家具……”

“不要了,毕竟再也不用生活在贫民窟了!”

克劳德记下她给的地址,然后拖走行李,临走时突然问,“你用的洗发水……?”

苏西惊讶,“克劳德竟然会对这个感兴趣吗?”

“不,算了……”

苏西打断他的话,“是神罗洗发水,添加天然香料,有玫瑰、香草等多种选择,自己用或者送女朋友都是很好的选择,虽然花费上会有些……话说,克劳德喜欢的女孩子用的什么味道?”

克劳德干脆地否认,“没有。”

“是没有喜欢的女孩子还是她没有用神罗洗发水?”

“都没有。”

苏西捂着嘴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行李就拜托你了,七番街贫民窟万能工克劳德先生。”

久违的称呼。

……

送完行李回到第七天堂,克劳德把采购好的原料一一入库。

客厅始终燃着一盏夜灯,蒂法趴在桌上,似乎是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正对上关门进来的克劳德。

“欢迎回来。”

克劳德瞳心的一环幽绿仿佛在发光,他慢慢走过去,“以后,不要再留灯了。”

“克劳德……?”蒂法起身,手心紧了紧,“有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吗?我们……不是家人吗?”

“我……”

克劳德偏过头,左臂隐隐作痛,“抱歉。”

芬里尔的轰鸣在黑暗中远去,玛琳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下来,“是克劳德回来了吗?”

“不,他不会回来了。”

“蒂法……”

“我没事,放心吧玛琳,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五番街仍然是老样子,与七番街没什么太大区别的贫民窟,脏乱的垃圾、恶臭的废水,神罗的没落似乎并没有带给贫民窟的居民更多希望的曙光。

克劳德在废墟中熄火停车,黑暗不会对他视物造成任何影响,魔晄照射过的眼睛散发出生命之泉的绿色光芒。

他推门走进去,已经许久无人打理的教堂满是灰尘,好在花儿们并不受影响,仍然郁郁葱葱。

“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克劳德走到花田边,跪倒在地上,明明应该有很悲伤的情绪,但是他却眼睛酸胀干涩,流不出眼泪,心脏好像破了个大洞,每当有风吹过就会发出呜呜的声音。

“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可是我没能做到,我……真的很没用,永远无法守护自己在乎的人!”

“我还和萨菲罗斯……”

罪恶感、内疚感、自我厌弃,山岳般沉重情绪几乎把他压垮。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胸腔中满是空洞?为什么所有的悲伤与爱恨都像被无形的屏障隔绝,他整个人似乎被关进了抽空情绪的玻璃罐中,又好像行走在只铺设一层薄冰的深渊之上,冰面已经发出吱嘎的碎裂声。

“因为、你是我的人偶。”

低沉的嗓音惊醒彷徨愧疚的克劳德,他骤然弹起身体握住大剑,目光锁定收拢片翼的银发天使,“萨菲罗斯!”

“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银发天使唇畔微勾,扬起蛊惑人心的笑,“我想见你。”

克劳德感觉每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不对劲,这里……不对劲!

所有的异样在他发现异常的瞬间化作黏腻的黑紫色触手向他袭来,与此同时,萨菲罗斯手持正宗进行横劈。

“克劳德,你在愤怒吗?”

克劳德举刀侧挡,兵器“锵锵”接连碰撞,还要躲避脚下甚至阴影中忽然出现的障碍。

他咬着牙不打算回答,一个侧身转体躬身再次躲过一击,视线却猝然撞上某处突兀鼓起的黑色布料。

克劳德难以置信地抬头,恰好对上萨菲罗斯亢奋到幽绿瞳眸震颤的视线。

“唔——”

对战不应该允许发生一丁点失误,尤其是与萨菲罗斯的战斗,在此过程轻易走神的代价就是被交错杂乱的恶心触手捉住破绽,脚踝被死死缠住释放让感官变得麻痹的粘液,同时正宗避无可避,克劳德只好先抵挡正宗的攻击,因来不及切断变相放任触手的后果是被更多的触手缠上。

锵——

大剑被打落,斜飞出去插在地面。

接下来是痛苦吗?

正宗的锋利刀刃划出雪亮的弧线,却在他的武器脱手后倒转为刀柄砸在他的胸口,使他跌倒在地被触手淹没。

克劳德已经没办法挣脱蠕动的触手,浑身上下的衣服表面满是黏糊的奇怪液体,他试图伸手剥开这些恶心的怪物,但反而被触手顺着手心从手臂缠绕上脖颈。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东西一定与萨菲罗斯脱不了干系。

“放开我!萨菲罗斯!”

克劳德费劲地试图爬起来,但完全变得软塌塌的地面跟沼泽一样让他下陷。

萨菲罗斯眼神充满兴味地旁观他的反抗,好心地提醒他,“还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克劳德想要询问,绕过他脖颈的触手尖端竟然趁机钻进他的口中,冰凉、并且腥涩难闻。

“唔……”

克劳德捏住往他喉咙深入的触手,该死,是想把他从内而外开膛破肚吗?

这太奇怪了,萨菲罗斯想做什么?

他费力把触手扯出去,一番动作把左臂的袖子扯落下来,红色丝带与黑色星痕仿佛泾渭分明两个标记。

凌乱的触手忽然褪去,地面渐渐被鲜花填满。

“爱丽丝?”

克劳德总算可以站起来,“我在……做梦吗?”

面前的鲜花丛丛簇簇,颜色缤纷,空中花瓣飘落,能嗅到真实的香气。

“过来,克劳德。”

回过头,萨菲罗斯于浓墨暗色中向他伸手,翻滚的黑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如潮水涌动。

克劳德站在明暗的交界线上,往前是爱丽丝的指引,身后是张开片翼的银发天使,天空也似乎被撕裂成迥异的两半。

“是……幻觉?”

霎时间,一切异于现实的画面如镜面崩裂纷纷消失,克劳德站在教堂里的花圃边缘,馥郁的香气沁人心脾。

转过头,大剑六式矗立在不远处。

“萨菲罗斯……”

前一天,克劳德回房休息时见到了本应沉睡在北方大空洞的安娜。

她的面貌与他们初见时没有任何改变,柔软的黑色头发,褐色杏眼,看起来八九岁的女孩,罩着一身黑斗篷。

似乎是特意来找他,一见面就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2008年,7月3日。”

克劳德再次见到她,不知道应该是久别重逢高兴还是愤怒伤心,她在八岁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如同真正的家人、朋友,陪伴他、鼓励他、安慰他……甚至,保护他,在他忘记她时依旧对他不离不弃,却在萨菲罗斯杀死爱丽丝的时候拉住了他,爱丽丝……死在了他面前。

彼时的她用一种让他陌生的表情对他说:“爱丽丝只是回家了。”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就在刚刚,爱丽丝死了啊!

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不会说话……不会笑……

也不会哭……不会生气……

为什么?难道她也被萨菲罗斯控制了吗?

安娜的表情又渐渐从陌生变得熟悉,是安慰他的样子,“死亡并不是消失,想要拯救星球,回归是她的宿命。”

一贯的温吞语速,克劳德再也骗不了自己。

“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阻止我?爱丽丝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浑身发抖,看起来快要崩溃了,萨菲罗斯的话又一次加剧他的痛苦。

“你在说什么呢?你难道是有感情的吗?”

“别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也不必表现出因愤怒而颤抖的模样,因为,克劳德你只是……”

人偶。

痛苦的回忆让克劳德水蓝的眼眸充满忧郁,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帮帮我吧克劳德!”安娜若无其事做出恳求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好像两人之间毫无芥蒂,“我想要回家。”

家……

笼罩于火海的尼布尔海姆,母亲让他快逃的声音,邻居、村民痛苦的呻吟,还有……险些再次死去的蒂法。

“我……”

“不想改变过去吗?”安娜料定他不会拒绝,对他伸出手,“跟我来吧。”

克劳德没有抗拒她的力道,握住手的一刹那,脚下突然一空。

空茫的世界,一片荒芜,“这里是……?”

“怎么说呢,是选择界面,或者说是……传说中的时间缝隙,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暂停时间的特殊空间。”

“你已经知道我不是这个星球的人,准确来讲,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命运无法束缚我,我也无法改变命运,每当处于命运的分叉口时,除了你任何人都无法看见我,我也无法触碰其他人。”

“我本以为在命运通往结局之后我能回家,显而易见,我还在这里。”

“我想试试改变命运,回到过去的时间,在命运的分叉口,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也许能找到回家的路,克劳德,你会帮我的吧?”

克劳德重复,“回到……过去?”

人真的能够回到过去吗?真的能够改变遗憾吗?

“不要误会,不是让现在的你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毕竟时间是一条不存在于物质现实、无法用肉体逆流淌过的河,唯有坚定的意志核心可以跨过奔腾的时间长河,回到过去的某个命运分叉口。”

安娜的描述充满诱惑,“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就能改变命运,填补曾经的缺失。”

克劳德没有被她美好的期望冲昏头脑,“我能够相信你吗?”

安娜:“当然了,我们不是家人吗?克劳德取的名字我可是一直在使用呢!”

她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克劳德,他们抱团取暖的曾经也是不可否认的,更何况,玩家喜欢主角还需要理由吗?

“你在犹豫什么呢?”

克劳德无法不心动,如果能改变过去……

“改变过去的话,我们现在的世界会怎样?”

“会融合。”安娜说,“若是过去生于未来,必然会产生新的世界,也许只是在某个节点做出改变,就会产生不止一个新世界,然而这样的新世界是不稳定的,既可以成为现实也可能只是幻想,最终所有的新世界会融合,哪个世界会成为现实,我也不清楚。”

克劳德沉默许久,“我……该怎么做?”

“不是难事,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好了,不过,萨菲罗斯已经悉知命运,请小心。”安娜拉着他,朝某个方向迈出脚步,“克劳德,千万不要被他抓住哦!”

“嗯,不会的。”

安娜回过头,“被抓住也没关系,只要及时‘醒过来’就没问题,命运被打破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克劳德低声说:“我知道了。那……你呢?”

安娜没有听清,“什么?”

“你会没事吧?”

安娜笑着摆手,像是可靠的大人那样一脸轻松的样子,“虽然浸入时间长河会带走我的记忆碎片,不过只要克劳德在,就一定能帮我记住我的愿望吧。”

克劳德也学着她的表情,很可靠地承诺,“嗯,我会记住的。”

安娜于是松开他的手,任由他向下坠落。

“把过去的一切都当成梦吧,克劳德,期待美梦成真的那一天。”

越来越远的声音逐渐听不真切,失重感过去以后,克劳德再次睁眼时又见到了安娜,她看他的表情有些熟悉,也透露着陌生。

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克劳德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

他像一个旁观的幽灵住在幼时的自己身体中,看自己仿佛沿着命定的轨迹向前,一边学习认字一遍教安娜通用语,救不下蒂法被不明真相的人们指责,将情感寄托在英雄萨菲罗斯身上,满屋都是他的海报,整天念叨得安娜都烦了,十四岁离开家乡参军想成为ldier,母亲给了他2000gil并且打点好司机,中途被骗子骗走了钱,安娜帮他偷了回来。

加入神罗,成为新兵,训练,完成任务。

离十六岁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焦急,毕竟等到萨菲罗斯到达尼布尔海姆可能一切都来不及了。

或许是他的念头太过强烈,在他生日当天,他竟然能够掌控身体了。

激动过后,克劳德又很快冷静下来,他得提前请假回家,要赶在萨菲罗斯到达尼布尔海姆之前,销毁所有妨碍星球安全的东西。

安娜不理解,但支持,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萨菲罗斯。

没想到回去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对他是否成为神罗ldier的问候,盖亚啊,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离村时对每个人谈过自己梦想的事,他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逃避他们的问题。

蒂法应该也想问的,只是顾及他的感受和他们有限的关系,此时的他们没有经历共同的苦难,也没有并肩的战斗,甚至说不上点头之交,虽然是邻居,但也只是认识而已,完全不熟。

况且克劳德现在满头满脑都是想着怎样阻止萨菲罗斯发疯,根本没时间和蒂法叙旧,好不容易把神罗公馆的资料烧完了,忍着魔晄不耐受把神罗制造的怪物实验体清理干净,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杰诺瓦,萨菲罗斯就在既定的时间来到尼布尔海姆。

克劳德决定代替蒂法成为他们上山的向导,扎克斯看到他一脸惊喜,两人很快热烈地聊起天来——大部分是扎克斯在讲,克劳德听得很认真,哪怕有时候是一些废话。

萨菲罗斯突然问他回到故乡的感受时,克劳德非常认真地告诉他,这是他要用生命守护的存在。

萨菲罗斯说他没有故乡,不明白这种感受。

克劳德趁机借口带萨菲罗斯参观他的家乡自荐向导,萨菲罗斯轻易同意了,一行人决定休息一天就上山。

调查故障的魔晄炉顺利得不可思议,萨菲罗斯在克劳德的恍惚中很快调查好故障原因,并且亲自修理好机器然后提交报告。

扎克斯觉得这次任务派遣他们两个ldier1st简直大材小用,或许是神罗公司和他们心知肚明的原因,公司要处理叛逃的两个ldier1st中还活着的杰内西斯,不能让他们俩碍事。

还真是明晃晃的不信任啊!

克劳德感到奇怪,任务完成后他们应该立即返回才对,但扎克斯竟然说要留下来休息几天。

话说,这是塔克斯的作风吧,ldier应该个个都是工作狂啊。

但克劳德又不可能催促他们离开,在扎克斯问他请假多久时,他只好说跟他们一起回去。

这几天他带萨菲罗斯转完了整个村子,甚至母亲做的炖菜都给他们送了好几次,再不走真的没地方逛了。

好在萨菲罗斯终于决定要走了,虽然还要休息一晚。

克劳德收拾好东西打算跟扎克斯一起一早就走,他害怕发生意外扰乱现有的平静,担忧得睡不着觉,在扎克斯旁边的床上翻来覆去半夜才合上眼。

嘈杂混乱的声音将克劳德从睡梦中惊醒,不好的预感让他迅速起身。

又是大火,逃不掉的梦魇再次成为现实。

不——

克劳德没有在宾馆找到萨菲罗斯,扎克斯也不见了,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妈妈的房子也……

他忍着泪,转头往魔晄炉跑去。

一路走来多了许多被破坏的痕迹,很快,他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扎克斯,还有正在战斗的萨菲罗斯,他的对手背生漆黑羽翼。

克劳德看出来另一人不是萨菲罗斯的对手,他捡起扎克斯旁边的破坏剑,在萨菲罗斯的对手逃跑后,奋力砍向背对他拔出杰诺瓦头的萨菲罗斯。

没有错过萨菲罗斯回头惊愕的表情,克劳德放任自己被正宗穿胸而过,“把我的妈妈……还回来!”

萨菲罗斯深深看他一眼,抽刀跳下魔晄炉。

克劳德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倒了下去。

再次睁眼竟然看到萨菲罗斯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太过可怕也太过熟悉的表情,是现实世界的萨菲罗斯。

于是,他“醒”了。

“喂!这是什么情况?”

扎克斯在米德加上层圆盘建筑潜伏几天,没有发现克劳德的踪影,刚从曾手中拿到爱丽丝写给他的88封信,和第89封信收在一起,转眼就被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围住。

安娜心中充满莫名的恐慌,“不要被抓住……快跑!”

扎克斯一边用破坏剑开路,一遍捞起安娜往边缘区跑。

过往的路人好像什么也看不见,被横冲直撞的扎克斯吓得惊骂。

“该死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娜在扎克斯顾及不到的地方补上一些火焰魔法,暂时阻挡黑影的冲击。

“是……”

是谁?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安娜痛苦地皱起眉,呼吸急促,脑中的片段不断闪烁消失。

“s……萨……”

“我跳了哦!”

扎克斯从圆盘上层纵身一跃,往下就是第七区的贫民窟。

过于可怕的高度和耳边凛冽的风声让安娜闭上眼睛,呢喃道,“萨菲罗斯?”

扎克斯大声说:“喂喂!你说什么?”

安娜抱着扎克斯的手臂,棕褐的瞳眸放大,“克劳德在第七区贫民窟!”

破旧教堂,鲜花盛开,尘埃在光明中闪烁着粼粼碎光。

“克劳德?”

“……妈妈?”

“真是的,又这样叫我。”

是……谁?好温暖的感觉,眼眶酸涩发胀,仿佛有滚烫的液体在里面沸腾。

“爱丽丝?”小心翼翼不敢确定地呼唤。

“睡吧,没事了。”

“爱丽丝!你……还好吗?”

一声轻笑后,女孩子有些俏皮地说:“在家当然感觉不错啊。”

“啊……”克劳德讷讷。

“有我在,放心睡吧。”

“所以……又是梦吗?”

一阵强烈地失重之后,克劳德倏地睁开眼睛,比眼球纳入画面更快一步的是慌乱地呼唤,“爱丽丝!”

“哦?”

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使得克劳德金色的刺刺头发快要根根炸开,“萨菲罗斯!”

迟来一步的隐秘酸涩让克劳德咬牙咽下滚到喉咙的呻吟,身体不适的反馈被大脑接收后,鼻腔重重喷出一记浊气。

赤身裸体的银发男人原本半抽离的阴茎霍然转送入温软湿黏的肉穴深处,红肿黏膜背叛了身体主人的意志,讨好谄媚地瑟缩。

好烫……

肚子里搅动的炙热阴茎和眼前壮硕的胸肌让克劳德耳根发热,肉体拍打和情色悱恻的淫靡摩擦声盖过两人呼吸的声音。

对比起之前,显然现在的克劳德承受着更为粗暴的侵犯,不顾肠肉地阻拦和颤抖重重顶入,以不容拒绝地姿态反复侵占尚且生涩可怜的穴肉。

金发美貌少年紧咬下唇,惹人怜惜的透明泪水沾湿了小半张潮红的脸,泛着热潮的脖子满是盈亮汗液,齿印指痕密布的胸乳随着身体的耸动而抖动,被吸肿的乳头红石榴籽似的凸起,摇出放浪的肉波。

线条分明的腹部肌肉一下一下鼓出异样的弧度,被掐着腰无奈吞吃着尺寸夸张的阴茎,挺翘的屁股挨不到床面,无情的手掌将他拽向可怖的快感地狱。

所有的憧憬、迷恋、追寻与憎恨、苦涩、愤怒组成的强烈情感在此时化作银色的牢笼,克劳德被困锁其中,望不见自由的天空,找不到希望的前路。

受到太过刺激的前列腺不堪重负,过载的快感成为痛苦的源头,晕红的膝盖曲起,蹬在床面的脚掌绷起青筋,形状秀气的脚趾不断蜷缩。

“呜……嗯呜……”

克劳德用压抑的气音极小声地抽泣,双手抓住被他的汗水和阴茎凌乱甩出的体液湿透的床单,耳边垂落的银色长发绸缎般微凉顺滑,玫瑰香草的气味将他笼罩。

略带血色的下唇被迫松开,无措的舌头被深入舔吻,舌根被吸吮得泛酸分泌出涎液却无法下咽,只能从嘴角溢出透明的水色。

“唔唔……唔……嗯……”

幽绿的瞳眸实在过近,猎杀般的压迫感能让敏锐的小动物望风而逃,然而克劳德避无可避,直面宿敌让他头皮发麻,浑身战栗,陷入一种身体自我保护的假死僵直状态。

银色的长发末梢在克劳德的肩颈扫过,细密微痒的触感以及因为接吻快要窒息的头晕感让他慢慢伸出手,抱住萨菲罗斯宽阔的肩。

强横的性爱稍加停顿,出乎意料地缓和下来。

分开的嘴唇牵出透明的一根银丝,拉断在些许红肿的唇峰。

沿颈侧往下,温存的轻吻点至肩上、锁骨,汗液咸涩,却衬出肉欲的腥香。

克劳德就像温水中的青蛙,浸泡在宿敌试图迷惑人心的魔药中,只待时机成熟便会被一口吞入腹中。

宝石蓝的眼眸醺醺然恍惚,热腾腾的汗将他整个人浸透得湿淋淋的。

“能够引导你的,只有我。”

如果不是刚吐出那颗肿胀的玫红肉粒,或许说出这话的嘴唇会更加正经一些。

抱住萨菲罗斯肩膀的手骤然收紧,随即凭着惊人的核心力量,克劳德竟然一瞬间将萨菲罗斯掀翻压在身下,而后跨坐在有力的腰腹上死死掐住银发男人的脖子。

明明是握住他人命脉的主导者,金发少年的脸上却没有报复的快意,反而透露着令人心碎的忧郁哀伤。

“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他的英雄,陨落于家乡的那场大火,堕落于……如今。

萨菲罗斯的胸腔因缺氧开始撕裂般地抽痛,下体却被夹得又痛又爽,失去笑意的唇角使得表情恢复冰冷傲慢,森冷的幽绿瞳眸像阴湿地蛇类无形地舔舐克劳德的身体。

肉穴里的阴茎不仅没有萎靡下去,反而更加精神地胀大了一圈,腰腹冷不丁往上顶了两下。

“呜嗯……”

克劳德眼眶绯红地闷哼一声,掐住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不许动、呃什么……不要……”

滚烫有力的激流打入深处的肠壁,灌得小腹鼓胀,被内射的金发少年嘴唇微张,眼底慢慢溢出崩溃的水色,前端的阴茎同样射出精液弄脏了银发男人的胸膛。

不知何时松开的双手让银发男人能够再次摄入充足的氧气,白皙脖颈上指印乌青,是他可爱的人偶送他的礼物。

此刻他漂亮的人偶正撑着他沾满精液的胸膛平复喘气,腹腔内已经填满了他的东西,满身都是他制造的印记,由内而外沾染上他的味道,他想,这是与星痕一样美妙的标记。

只是他不太听话的人偶想要起身离开他,这可不太行。

克劳德直起的腰蓦地跌坐,耳边仿佛幻听精液满溢的腹腔水声晃动,让他狼狈的罪魁祸首还捏住他的屁股,用令人火大的声音说:“你是我的人偶,不要妄图离开我。”

“闭嘴!”

克劳德被强制骑在萨菲罗斯的腰上呵斥着,屁股里已经装满男人腥浊的体液,正半勃起的阴茎在他还没完全抬腰吐出来就又让这家伙扯着他的脚踝吃到了底。

好涨……

微仰起的脸像被色彩明丽的水粉涂过,些许涣散的蓝眸于情欲清醒挣扎,一只手抬起盖住隐秘的啜泣。

糟糕,他竟然又在里面完全勃起了。

怎么办?肚子已经完全被弄得乱七八糟了,真的装不下更多了……

在某些方面迟钝得惊人的少年平常手淫经验都少有,却在初次开荤就被插透了青涩可口的身体,几乎要被刑具般的阴茎、刑罚般的无尽快感逼得痛哭。

亲历过无数痛苦的少年,面对甘美的快乐反倒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招架是好,闭塞的偏僻乡下哪里有正常的生理教育,同龄人流传的色情杂志也默契避开了克劳德。

性事上白纸一样的少年毫无办法地捂着小腹,就像隔上薄薄的肚皮无助地安抚里面青筋跳动的狰狞阴茎。

可怜的男孩,在他鬼使神差没有选择掐死萨菲罗斯的时候,就注定逃不开神明投下的注视。

“萨菲罗斯、呜……出去!”

难以掩饰的哽咽和颤抖的声线让克劳德羞愧地闭眼,鸦羽般的眼睫惊慌乱颤。

屁股被捏住,无法凭借自己撑起来,如非得已,克劳德根本不想这样恳求萨菲罗斯。

可恶,不要再乱摸乱捏了!

忍气吞声的人偶钳住萨菲罗斯的手腕,原本白嫩的屁股被没轻没重掐得指印红肿乌青,像皮儿薄汁儿多红嘟嘟的水蜜桃。

“克劳德,你应该尊称我为‘主人’。”

萨菲罗斯不介意教导他叛逆的人偶学会顺从。

克劳德猛地掀开眼皮,咬牙怒瞪,水润的蓝眸燃烧起熊熊怒火,他就不该对这家伙抱有什么正常人的期待。

一番拳脚相加以后,克劳德连滚带爬跑进了浴室,锁上门——或许这并不能起到什么阻拦作用。

股间腥黏的乳浊精液在拔出阴茎后争先恐后地涌出,有些因为滞留太久,与肠液混成絮状,一团一团地被合不拢的穴口吐出。

克劳德蹲在马桶上,听起来十分有礼貌的敲门声却让他神经紧张,“别进来!”

急迫之下,他等不及慢慢排除穴里的精液,红着脸别扭地用手指撑开穴口,试图把精液更快导出来。

该死!射得太深了!

克劳德焦急之下对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不小心刮按了一下穴内那块栗子大小的红肿软肉,鼻腔里哼出一声绵绵的浪叫。

都怪萨菲罗斯!

克劳德已经完全将注意力放在怎么挖出穴腔深处的精液,鼻尖冒出热汗,专注地深入手指,可除了把自己玩得险些含不住口水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头顶的灯突然一暗,深深的阴影投射在克劳德的脸上,逆光的银发男人居高临下地微笑,“让我来帮你吧。”

克劳德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扭头一看,门把手不知何时松垮垮地挂在门上,失去了拦路的价值。

金发少年惊慌的表情取悦了高大的银发男人,他坦然地挺着高高竖起的阴茎,“不听话的孩子该受到惩罚。”

“唔……”

克劳德被迫仰起精致的小脸,费力张大嘴巴含住银发男人阴茎的一部分,手指被命令继续往肉穴深处抽插。

该死的、杰诺瓦细胞!

“唔……嗯……”

呼吸变得困难,舌头艰难地蠕动舔过茎身,两腮酸得快要脱臼,鼻尖满是腥臊的气味。

肉穴让克劳德自己插出了咕啾的水声,肠肉收缩之下,深处的精液被挤压出来,失禁一般涌出媚红的肉道。

口中的阴茎已经插到了嗓子眼,让克劳德收缩着喉咙一阵阵干呕,眼泪模糊了视线,银色的毛发擦过他白皙的脸颊,囊袋拍得他皮肤通红,窒息让他头晕胸闷,同时伴随着飘然的快感,前面无人抚慰的阴茎再次达到难以言说的高潮。

“唔……呼……”

嘴里的阴茎骤然拔出,不等克劳德大口喘气,银发男人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色泽虽浅但青筋虬结的阴茎不由分说滑入翕张的肉穴。

克劳德被顶得太深有些心理性作呕,只好用腿圈住萨菲罗斯的腰,两手抱住他的脖子避免只有一处着力点,嗓音沙哑地说:“我要杀了你!”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本就复杂的感情更加剪不断,理还乱。

萨菲罗斯挑眉,“哦?是谁十四岁的时候对着我的海报,夹着枕头射……”

“唔、嘶……”

克劳德狠狠撞上萨菲罗斯的嘴,打断他的话,由于没有控制好力道,自己的嘴唇也被牙齿磕到,情不自禁发出痛到吸气的声音。

即便如此,仍然恶狠狠地道,“闭嘴!”

这个爱用杰诺瓦窥视他人记忆的变态!

萨菲罗斯轻叹一声,性感低沉,不诚实的人偶,果然还是需要主人的调教。

克劳德的颈后按上一只苍白修长的手,眼前完美得有种非人感的脸放大,温热的气息挨得极近,触碰、厮磨、浅尝、深吻。

“唔唔、嗯……”

愈交换唾液,愈是干渴不被满足。

克劳德感觉舌头像是要被吃掉一样,脖子后的手固定住他的脑袋无法退开,舌头四处躲避无处安放,但无论怎样逃跑都会被含住激烈地吸吮个遍。

艳红的舌,湿红的口腔,肿得几乎滴血的唇,无一不象征着银发男人对喜爱的表达欲。

够了!

克劳德在清醒中痛苦地沉沦,水蓝眼眸充满忧伤,缱绻的亲吻仿佛无形的锋利刀尖戳进心脏,刻下名为“背叛”的歉疚。

哪怕是让人崩溃地做爱也好,不要再做出这种惹人发笑的举动了!

“记住我,克劳德,不准忘记我。”

萨菲罗斯舔去金发少年眼角那滴痛苦的泪水,只要克劳德对他的记忆越深刻,他就能一直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命运亦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

克劳德腿根因汗液打滑差点挂不住萨菲罗斯的腰,只好夹得更紧了些,然后被轻哼一声的萨菲罗斯放到洗手台上肏。

台面有些冰,渐渐被体温煨热。

洗手台的高度对于萨菲罗斯来说有些低了,很快克劳德的屁股又被抬起来,只能反手往后撑在台面上,两腿挂在萨菲罗斯的臂弯,挺着胸挨肏。

“呜嗯……嗯……”

克劳德涣然懵懂地望着自己微妙鼓起的小腹出神,处子小穴已经被插得熟红软烂,肉道滑腻湿热,驯服地咬住不断进犯的入侵者吸吮。

下体金色的毛发湿成一绺一绺,会阴被挤压出的绵密乳色泡沫涂抹得一塌糊涂,被肏得歪七倒八的阴茎在干性高潮中硬得胀痛,却无法享受手心舒服的包裹安抚。

“呜呃……呜……”

熟悉的、又要被灌入过量的精液了……

克劳德近乎绝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如同故意用沉默昭示反抗的、无奈被供奉于天使神龛,遭受银发天使偏执疼爱的纯白祭品。

里里外外享用完美味祭品的神明天使,将再次浸透祂气息的祭品摆弄到镜面前。

“克劳德,我可爱的人偶。”

萨菲罗斯用掌心托起金发少年的下巴,逼他直视镜中面色绯红满身斑驳的自己。

克劳德双膝分开跪在台面上,一手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脸,一手撑在镜面防止被身后肏干的力道顶得乱晃。

萨菲罗斯恶劣地、不依不饶地剥开他维持脆弱自尊的手,“我美丽的……”

“住嘴!”

克劳德听到人偶这个词就条件反射性地想吐,被呼气的水雾罩得蒙蒙的镜面模糊映出身体的轮廓,身材魁伟的银发男人能够从身后完全拢住可怜的克劳德。

平滑洗手池台面并不容易跪稳,宽宏的主人萨菲罗斯非常乐意接住总是不小心滑倒的人偶克劳德,然后把阴茎更深地捅进克劳德的身体中作为帮助的报酬。

“嗬嗯……唔……呼……”

发出短促鼻音的克劳德会下意识挺起腰往前逃,双手撑在镜面,脸颊通红羞耻地紧闭含着泪的双眼不去看镜子,表情破碎欲哭不哭。

多次高潮提高了他的快感阈值下限,快感的累积到现在已经无法迅速释放出来,更何况心理上的拒绝让他无法面对镜中的自己轻易射出来。

但再这样下去的话……依旧会被肏得射出来吧。

不能再犹豫下去。

“拜托……怎样都行……”

只要离开这面镜子,克劳德已经豁出去了。

“如你所愿。”

萨菲罗斯捞起克劳德的膝弯将他抱起来,阴茎还插在流着水的屁股里,随着走动插得克劳德的腹部像小青蛙一鼓一鼓地。

从浴室到床铺,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对于克劳德来说却像是漫长的一年,膝盖跪上柔软的床面时,身后传来萨菲罗斯愉悦的声音。

“让我听听你的哭喊吧。”

克劳德撅着屁股,顾自将脸埋进身下软和的被子里,闷闷的喘息声像极了幼兽不安地蜷着哼唧。

银发天使俯身眷顾属于他的祭品,银色的圆形金属耳钉与耳垂一道被唇舌纳入,冷落已久的阴茎被握在男人宽大的掌心,五指收拢捏着柱身来回摩擦,疼中带爽。

有些过于用力,也太过于刺激了!

曾经光辉普照的英雄,坠落黑暗的明月,不仅对他实施了下流不堪的侵犯,甚至用那只仅仅握过正宗杀敌的手握住他的阴茎。

克劳德用力抓着被子,咬住自己的左手拇指眼泪无声地流淌。

男人性感到温柔的嗓音响在耳畔,“舒服就喊出来,克劳德。”

这是给予人偶表现乖巧的奖励。

“呜……不、放开!放开我!”

克劳德发疯似的挣扎起来,因惊人的爆发力和怪力还真让他挣脱了,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萨菲罗斯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轻描淡写握住一只看起来有些纤细的足踝,“喜欢爬吗?”

银发男人捏着皓白的踝骨一把将他拽回来,接着狠狠插进正在流精合不拢的艳红肉穴,粗暴地动作让克劳德不得不前倾的同时膝行两步。

就像被肏得往前爬一样。

“不要、呜嗯……别这样……”

克劳德表情楚楚,盈盈腰窝姣丽迷人,随着呼吸起伏、爬动颤抖。

萨菲罗斯就像一位冷酷的暴君,毫不怜惜地肏弄得金发少年满床乱爬,若是倔强停下便会掌掴两瓣翘臀,扇得臀尖淤红充血,留下深深交错的巴掌印,火辣辣地胀痛。

克劳德实在不堪忍受这样不致命不痛到失去行动力地抽搐却羞耻得面颊刺痛的惩罚,在萨菲罗斯没有允许停下的情况下只得像一匹金色的小陆行鸟,被骑得不敢停下来。

罪魁祸首竟然还饶有兴味地戏谑道,“你不哭喊吗?”

克劳德麻木地发现自己的底线竟然已经拉低了不少,但胸中的怒火却让他骂道,“人渣!”

萨菲罗斯失去了戏弄的兴致,看来是得给他的人偶一个深刻的教训。

银发男人将金发少年抱进怀中,由于是上下交叠的姿势,阴茎进得前所未有的深,同时他不顾金发少年的抗拒,握住秀气的阴茎替他手淫。

克劳德在这样密集的快感包围中迅速射了出来,然而萨菲罗斯并没有因为他的高潮放过他,不仅继续肏他在高潮中缩阖的嫰穴,还不断挑逗他疲软下去的阴茎,试图再次唤醒充血。

高潮了快一晚上的克劳德已经不想要再次高潮,萨菲罗斯却一意孤行,或者说,他在用强制高潮惩罚克劳德。

难以言喻的痛苦滋味让稚嫩的金发少年受不住地大哭起来,“不、不行了……呜呜……”

“呜……萨菲罗斯、呜嗯……别这样了……”

多么令人心软的哀求,银发男人却比恶魔的心肠更加冰冷无情,不仅将金发少年的腹腔灌满了精液,还继续刺激他半勃起的阴茎。

克劳德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射不出来了,他往后偏过头,神志不清地向上小狗似的舔吻萨菲罗斯的下巴,“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萨菲罗斯捏起他的下巴笑纳了这个主动讨好的吻,并将胡乱舔人小狗亲得气喘吁吁。

然后在小狗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赋予小狗再次高潮。

射无可射的克劳德秀气的阴茎跳了跳,缓缓流出一股股腥气的清液。

小狗被玩到失禁了。

被迫尿出来这个事实让克劳德大受打击,哑着嗓子羞愤交加,“你怎么可以……”

他都那么祈求了,萨菲罗斯却不为所动。

“学会尊敬‘主人’了吗?”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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