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概是下午的五点钟左右,大山里面的气候跟城市里面的气候不一样,大概六点钟不到就会黑天了,按照洛阳的意思,我们在这里再休息上几个钟头,等到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再行动,因为那时候是他们那些人困意正浓的时候,就算是在出口的地方碰到了大胡子的人,我们也有很大的机会逃跑。
一想到晚上的行动,我和惋红曲谁也不敢耽误,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睡觉了,我们本身就很饿,这时候如果不睡觉保存保存体力,恐怕晚上容易出岔子。洛阳也没管别的,直接在洞口的地方设置了几个小陷阱也跟着我们一块睡了。
那陷阱很简单,就是拿一些树枝和树叶制作成的陷阱,并不是什么具有杀伤力的陷阱,而是可以发出声音的陷阱,只要洞口的地方有人进来,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我们都能够立刻醒过来,躺下的时候,手枪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手枪冰冷的触感让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钟头,距离洛阳所说的凌晨两点,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了,我们三个人都挺有时间观念的,差不多到了这个时候,就纷纷醒过来了,洛阳伸了伸懒腰,点燃了火把在门口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我来过这里,再加上洛阳早在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把这里的地形观察了一遍的缘故,所以我们早就已经制定了一个逃跑的方案,比起上次我选择的那条路,相对来说要困难的多。
我上次走的路比较陡峭,而这次洛阳选择的则是更加陡峭,在这晚上,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洛阳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地点离开,正是因为这里危险。
如果大胡子派人守在出口的地方,那么一定会守在最容易上来的地方,而我们则反其道而行之,哪里难走往哪里走,大胡子虽然精明,但是也肯定想不到这点。
刚刚走到了山脚下,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这种感觉有点说不上来,我就是感觉有点莫名的心慌,紧接着就是全身滚烫滚烫的就跟刚洗了热水澡一样。
我的伤口处火辣辣的疼,因为是黑天的缘故,洛阳和惋红曲并没有注意到我奇怪的举动,当我们走到山脚下之后,停下来,洛阳点燃火把,才发现我的表情有点不太对劲儿。
“唐轲,你怎么了?”洛阳见到我面色有点不对,立马问道。
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开口说我没事儿,紧接着就感觉大脑一阵眩晕,哇的一声就吐了几口水,见到这一幕之后,洛阳被吓到了,立马摸了摸我的脑袋,把手缩回去道“我的妈呀,怎么这么烫!”
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的伤口在一下午的时间里面发生了感染,自己也开始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变得迷迷糊糊的了,洛阳手忙脚乱,在这种地方病倒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会儿我们面临的是万丈高山,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爬的上去呢?
就在这时,惋红曲沉吟了一会儿,用手摸了摸我的脉搏,惋红曲的师傅是道士,第二个师傅又是和尚,所以对于这种简单的皮毛还是懂一些的,当他把手指头放到我的手腕处之后,脸色骤然大变,二话不说就把我胳膊上面捆绑的布条给撕扯了下来。
我感觉钻心的疼,但是却没有力气喊出来了,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浑浑噩噩的,眼前的世界都变成了红色和绿色交织,头昏脑胀,耳边似乎有几万只蚊子一样嗡嗡作响。共团向划。
惋红曲把我胳膊上的布条解开之后,用火把照了照我的伤口,开口大声来了一句“怎么!怎么会这样!唐轲,你中毒了!”
“什么?中毒了?”洛阳一听就愣住了,心说这地方怎么会中毒呢?兔子的身上似乎也携带不了什么病毒吧?狂犬病啥的不是狗身上和蝙蝠什么的身上的吗?头一次听说兔子咬人,还给咬中毒了。
“洛阳,唐轲,你们看这伤口!”惋红曲也懒得跟我俩解释什么,立马指着我的伤口说道,我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力气了,但是也是可以把脑袋抬起来的,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把我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