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其实啊……我已经见过你开的染色坊和布行了哦……”苏雅轻轻笑着，手掌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弱，“我身上的这件漂亮衣服，就是你亲自给我裁的呢……”

话语间，一些没有经历过，却又非常熟悉的记忆涌入了苏柔的脑海。

“这位姑娘，小女子看你气度不凡，我家的衣裳一定很适合你……要来试试吗？可以免费送你一件哦！”

“好……”

“熏衣紫配上淡粉色丝带……姑娘还真是有眼光呢！”

“帮我把这件包起来吧，多少钱？”

“小女子刚才就说过，第一件衣裳免费送给姑娘！”

“那好吧，我之后还会再来的。”

“对了，小女子名换素柔，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苏雅。”

“苏雅……倒是和我许久不见的姐姐名字的发音很像呢……苏雅姑娘，常来啊！”

“好。”

……

等到回过神，苏柔与素柔的记忆相互重叠，并且融为一体。

素柔本身就是苏雅创造出来，用来代替已经永生，永远长不大的苏柔的生命体。

“姐姐……”

苏柔的视线重新落在苏雅身上，却见对方早已没了气息，扶在头顶的手掌也已经垂落在了地面上。

“姐姐？”

苏柔不确定的再次喊了一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姐姐！！！”

喊出第三声，苏柔早已泪如泉涌，跪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苏雅的生命气息消失，身上的负面能量也因为没有依附，转而向着周围散去。

而周围的大地上，先前还在与叶欣众人战斗的邪灵，此刻也一一化作黑色气息消散。

跪坐在苏雅身旁的苏柔，此刻在陈明震惊的目光下，飞快的成长起来。

眨眼间，她柔顺的黑色长发却忽然变得花白。

当体内失去了神明给予的可以永生的神力，一个本就存活了数百年的普通人将不可能继续存活。

遍布在世间的时间和生命法则，会让他在瞬间老死。

而苏柔，也在哭泣中老死了。

望着转眼间变为枯骨的苏柔，陈明只能握紧手里的长枪。

除了击败秩序之神，还有其身后更为强大的存在，他没有任何办法拯救这些已经被侵蚀的神明。

梦荧一样，苏雅也一样。

随着一道耀眼的光柱从天而降，神位如约降临。

苏雅的身体随风而散，留下了一颗粉紫色的神格。

正当陈明想要走上前去捡起神格时，一道漆黑的影子却忽然快他一步，抢走了地上的神格。

陈明猛地抬起头，望向对方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愤怒。

“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