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的一把抓住歧本的手,扬起到眼前,说:“你还记得这个吗?”说完看向他的手指甲。
歧本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自己的手指甲……涂了一层粉红色的指甲油?贴了blingbling的钻?
“唔!唔!唔!”歧本把双手扬的更高,他生怕自己看错了。
虞美人见状,挑起眉梢,一块悬于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他真的不记得了。
昨晚……是她这几年以来过的最带劲的一个晚上啊。
——
虞美人直冲冲下到地下室的时候,歧本正在满地打滚,以一个特别可怜又委屈的姿势。
“刚才就一直是这种状态吗?”虞美人捏了捏眉心。
歧本见到虞美人,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她一把搂住,说:“很为我骄傲吧?”说完把一张眼神迷离、脸颊微红的脸现给虞美人。
他真漂亮。
漂亮的让人狠不下心来疾言厉色,所以虞美人下意识的说:“嗯。”
刚说完,虞美人就想哭了,她这是说了什么鬼话?
歧本听到这话搂着虞美人脖子的手又紧了一分:“抱我。”
虞美人把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抱上了楼,抱上了床。本来想给他盖好被子,让他好好睡一觉,没想到上了床他就精神了,拉着虞美人玩儿游戏,强盗游戏。
“你有丝袜吗?”歧本问。
虞美人倪他:“你要穿吗?”
“我要套头上,然后一脚踹开你的门。”歧本说着蹦下床,一脚踹向卧房房门,然后脚丫吃痛,抱住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oh!*!什么破门!?”
虞美人双手捂脸,无力说:“不锈钢铁门。”她也有没事儿踹门的习惯,为了让自己改掉这臭毛病,她就把家里所有门都换成了不锈钢材质的门。
“钢门……一脚踹开你的钢门……”歧本指着虞美人,笑的花枝乱颤。
踹开她的肛.门?
虞美人强忍着额角的抽搐,把歧本又拖回到床上,给他盖被子时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喂!”虞美人眉头皱起。
歧本对着虞美人吹了口气。
虞美人一脸吸了毒气一样的表情,别过脸去,不再对着他。
歧本抬起左手,捏住虞美人下颚,扳正她的脸,迫她面向自己,说:“这个颜色的头发,好看。”说着两指衔起虞美人的一绺头发。
虞美人闭了闭眼,一把把他推开,坐起来,理了理衣服,回头看向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歧本,说:“这是白头发。”
“白头发?”
“白头发,过去二十六年里,二十年都失眠。”所以熬成了一头好似染了奶奶灰的白发。
听到虞美人的话,歧本也坐起来,说:“过去三十四年,二十年都是胖子,曾经为了减肥,每次吃完饭都到卫生间抠出来。”
虞美人看着歧本的脸,她完全想象不到这个漂亮男人胖的时候是什么样。
“过去二十六年,二十年带着牙套。”虞美人说完冲歧本呲了呲牙,又说:“很漂亮的一口牙对不对?其实并不是原装的。”
歧本伸手托住虞美人的后脑勺,把她带近自己三分,说:“过去三十四年,二十年我有八百度近视加散光,常年戴着一副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工作之后为了方便,一直戴隐形,结果隐形磨损了角膜,引起角膜溃疡,大大小小的划痕让我无法做矫正手术。”
虞美人无意识的伸手摸上歧本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眼角:“现在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