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灵枢把手机界面点给她看:“要脸吗你?大白天的,还是露天泳池,你跟叔叔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虞美人看着手机屏幕中她和歧本在游泳池内的照片,姿势很奇怪,像是……可事实上,当天歧本只是在教她游泳,这几张照片一看就是从上千张连拍里边刻意挑选出来的。
她挣脱开那两根鞋带的束缚,揉了揉手腕,拉了把椅子坐下,说:“媒体嗜血,我天天霸占着头条却涂着防蚊香水,难免让他们有食不果腹的感觉,对于他们来说,没新闻就制造新闻嘛,假的说的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
“所以……你俩没在水里……那啥?”阮嘤挑眉,一脸的难以置信,叔叔就算了,他都忍了三十几年了,没道理会跟头饿狼似的,但虞美人这个脾气秉性,看见身材这么惹眼的叔叔就没有一点血脉贲张的感觉?
虞美人按了铃,说:“吃鸡.吧你们。”
隽灵枢:“吃鸡……”
阮嘤:“……”
陈州牧:“……”
服务员进门之后虞美人点餐,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陈州牧的身上,嗯,还不错,气色好了许多,也没有她离开时那么骨感了,脸颊的肉回来了不少,“州牧。”
“姐姐。”陈州牧应声,给了她一个如春风掠过般的微笑。
虞美人朝他招手:“到我这里来。”
陈州牧没有丝毫犹豫,起身过去坐在了虞美人身侧的一个位置。
虞美人还没有说话,陈州牧就先她一步开口了:“姐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不会再因为她而有所动摇,也不会再用伤害自己来减轻自以为是的悲痛……我愿意让她成为我的过去了。”
他说完似是怕人不信,又攥了攥拳,还是那个稚气未脱的模样,跟最初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眉眼处多了一丝笃定,一丝对未来的笃定,只听他又说:“歧先生的律师团队很厉害,前天我就收到了前经纪公司的和解函,我也愿意妥协,在合约生效期间给我接的工作我都会完成。还有,我之前报考了grenobleebma的masterinma,早就拿到了offer,所以……”
虞美人拍了拍陈州牧的肩膀:“有打算就好,我永远支持你。”
陈州牧将上下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坚定的点了点头。
“行啦!煽情完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吃鸡了?”阮嘤率先拿起一只油腻腻的小烧鸡,风卷残云一般仅用了十来分钟就把它吞食下肚了,像一枚吸盘,大型号的那种。
隽灵枢倒是在此刻把她贵族的气质展露的一览无余,翘起的兰花指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在座人,人家是膏腴贵游,人家吃饭只会轻尝缓味。
“在外边装蒜也就算了,作为公众人物得注意形象,在我们面前也至于?”阮嘤拿起根鸡腿不由分说的杵进了隽灵枢的樱桃小嘴。
隽灵枢登时现出一张‘草泥马’的脸,眼看着要在饭桌舞刀弄枪,虞美人及时出面制止了她们这个野兽派行为,为素心鸡舍守护下来了红木的餐桌餐椅。
“我是不太饿,而且心情不佳。晚上得飞上海,明天得飞广州,后天又要下固畔,我都快疯了。”隽灵枢拿着湿纸巾擦手,一边擦一边嘟着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