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林公子的封号圣旨没下,腰牌也没做,他也不至于自己过来跑一趟了。
二人小步快走,一路来到长定宫正殿。
看到医治地址的那一刻,苏南一心中更加震惊,怪不得全禄公公不敢怠慢,这宿居长定宫的待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掀开龙榻的罗帐,床上的少年已整齐地穿好了里衣,脸上的汗渍也被擦拭干净,只是那红彤彤的脸颊预示着少年仍被高烧折磨着。
苏南一掀开锦被的一侧,轻轻拉出少年手腕,柔嫩的触感让苏南一心中微微激荡。
苏南一告诫自己不可逾越,他将手帕轻轻放在少年手腕处,两指轻按开始仔细诊脉。
一分钟后,苏南一心中已经有了大致说辞。看着少年眉头紧皱的俊秀面容,脖颈处隐隐露出衣领遮掩不住的痕迹。苏南一内心不由得有些怜惜。
“全禄公公,林公子脉象轻浮而无力,高热不退,此乃邪气入侵的风寒所致。”他很明白少年的病症就是皇帝陛下所致,但话要是真这么说,他这个五品太医也就不用当了。
“这个咱家不懂,还请苏太医赶紧开药方,咱家也好吩咐人去抓药给小公子服下!”全禄有些着急,这要是皇帝下朝林公子还不见好转,他又怎么邀功呢?
“公公莫急,这药方好开,只是这小公子身上还有外伤,恐怕需要先行处理,你看…”苏南一有些为难道。
全禄叫来旁边的小公公,问道:“早上是谁为林公子换衣擦拭的?”
小公公赶忙跪下:“回总管,是、是小人换的。我看公子的里衣全湿了,不换会病得更重,公公莫怪!小的下次不敢了!”
全禄心中叹息,暗道小太监倒霉,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也只能自保了。
“起来吧,既然你已经服侍过林公子了,今后你便跟在林公子身边,待会苏太医开过药后,由你负责给公子上药,知道了吗?”全禄吩咐道。
太监小安子不敢反抗,只能磕头答应下来。
这边苏南一已经开好药方,全禄打发一小太监前去抓药。
众人打水的打水,煎药的煎药,一时间长定宫正殿第一次在皇帝上朝后还这么热闹。
林墨是被人胸前一阵冰凉的触感冻醒的,朦胧中,他看到一个青衣小太监正蘸着什么往他胸前摸去。他刚想开口说话,就发现自己喉咙干哑疼痛的厉害。
林墨勉强抬起右手,阻挡了小太监的擦药行为。
小太监看见林墨醒来,兴奋喊道:“林公子,您醒了!这真是太好了。”边说小太监边飞快向外跑去。
看见小太监离开,林墨艰难地将自己衬衣裹好,昨晚发生那种事后,他越发抵触男人的触碰,哪怕对方是个太监。
不一会,昨晚见过的紫袍大太监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醒了,来来来,快将这碗药喝下,喝了病才能好得快。”全禄公公满脸笑容地将汤药递给林墨。
“多谢公公!”林墨声音沙哑,道过谢后便要伸手去接,却因双手无力险些弄洒了汤药。全禄公公见状,便将汤药递给旁边小太监。
“小安子,你来喂公子喝药,喝完药记得继续给公子抹药膏。”全禄公公说罢便退出的房间。
盛昱刚到寝宫门口就听见全禄一阵聒噪的劝说。
“小祖宗,你不擦药怎么能行呢?不擦药伤口好不了,受罪的不还是您自个吗?”
“陛下驾到!”
领路太监撩开珠帘,盛昱大步跨入内室。
“怎么?是谁不听话?”皇帝陛下清冷的声音传来。
内室里全禄和小宁子急忙跪下行礼,林墨刚想起身行礼,奈何身体无力,又重重摔在榻上。
盛昱将少年按在床上,裹好被子。
“怎么不愿擦药?”盛昱摩擦着少年因为发热而滚烫的脸颊,心想这少年怕是一个惯会耍手段博关注的主,不过自己现在很喜欢这副面孔,不介意陪对方耍耍。
林墨捏紧被角,鼻头发酸,他已经够没尊严了,怎么能再被别人看到那个地方。
“陛下,不用了,等退烧了草民自己会擦药的。”少年声音沙哑而又绵软,缩在被子的手紧捏着被角,让人看了觉得既可怜又可爱。
“不是因为伤口才发烧好不了吗?怎么本末倒置,放任伤口不管。”皇帝耐心哄道。
“全禄,把药膏拿来!”皇帝转头喊道。
全禄公公忙爬起,将托盘上的药膏奉上。
“你们都下去吧!”皇帝大手一挥,打发了二人。
“好了,现在没别人了,还不松手?”盛昱好笑地看着少年。
“陛下这是何意?”林墨满脸不解地看着皇帝。
“你既不愿让别人碰你,那孤亲自给你上药,如此可行?”盛昱好笑地看着少年。
臣不敢
“陛、陛下,不可,草民怎敢劳烦陛下!”
林墨心中哭死,他是不愿被别人碰,可让暴君给他上药,他还不如选刚刚那个小太监呢!要是哪天他惹了暴君不顺眼,暴君再想起今天这一遭,他只怕会死得更快!
“陛下,我自己擦药就好!”林墨猛地起身想从暴君手里抢过药膏。
谁料一阵头晕目眩,竟直接栽进了暴君怀里!
盛昱搂住投怀送抱的小野猫,好心情地揉捏对方柔软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