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彷佛马上要答应,又犹豫,“我要问问董姐。”
我说:“嗯。”
当她打电话时,我打开微信,沈律岑只发了一条信息,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前了。他说:『我让咩咩晚点再带你通关,记者应该散了,他们差不多也要换地方。不要担心,没事的。』又说:『别饿肚子,先吃点东西,回家后,我再做好一点的给你吃。』
最后附加一个笑脸。我看见,兀自没好意思,心口更一热。
在飞机上虽然可以吃,但我开始有点晕机吃不下,只喝了一些水,后来吃了一块饼干。但总觉得附近的乘客都在注意着,我不敢吃太久,马上戴上口罩。沈律岑问我,我怕他过意不去,只好推说机上食物难吃。
我想他进公司后,想必要开会讨论好一阵子了。我说:『回去不要特别做了,我在机场内吃了。你辛苦了。』附加一个笑脸。
我想想又补一句:『你也要吃饭。』
发过去一会儿,沈律岑一直没有回复。
我不在意。而手机上还有很多条信息没看,除了曹盛他们的,还有一些很久都不联系的人。
『这样问好像很奇怪,但我看到新闻,那杂志上的……呃,是你吗?不会吧?』、『不知道该不该问,有点……就是这两天的新闻……是你吗?』……等等,诸如此类。我逐一看过,一个也没有回。
我想了想,给堂哥的小号发信息。想不到他马上回复:『到我家了?』
我说:『嗯。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能先过来你这里?』
堂哥说:『那你决定结婚,告诉了你爸你妈,都不告诉我,好歹我是介绍人。』
我兀自尴尬,说:『我一时高兴……忘记了。』
堂哥说:『幸好有律岑记得通知我,不然改天你们生孩子办满月酒,我那时候才知道!』
我一窘,说:『怎么可能生孩子……』
堂哥说:『哼。』
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唔,真的,谢谢你介绍我们认识。』
堂哥说:『你是真的该谢谢我。』
我说:『在这里要请客一定请你。』
堂哥说:『你现在说的以后别忘了。』
我说:『一定记得。我不记得,他也记得。』
堂哥说:『呵呵。』
我说:『呃,你什么时候在这儿买房子的?』
堂哥说:『很久了。』又说:『哼,我到处都有房子。』
我说:『哦!』
堂哥说:『干什么?我告诉你,万一你们吵架,我是不会借你地方躲的。』又说:『不过我想你们是吵不起来,光想象都没办法。』
说起来我也难以想象和沈律岑吵架的画面。
虽然也不是不会吵架的人,但我不喜欢。那么认真到偏执地去吵,要把双方的每寸坏的内在都挖掘开来,血淋淋地,激动一点的也可能动手;不论哪种情形都可怕。也不会有结果。
我和之前的那人也不吵。是我不和他吵,他有时计较起来要大声地说话,至少是不动手。我们还是同学关系就这样了。
而和沈律岑在一块到现在,没看过他发脾气,当然不吵架。有时我心里刚有一点疑惑或郁闷,他总是注意到,很快化解。或许是因为沈律岑做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