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警察:“这条线无人接听。”
谭既来:“他们人呢?”
那边:“这我不知道。”
谭既来:“那您帮我转接赵警官,国际刑警赵警官。”
那边:“您等会儿。”
又是一阵安静。
半分钟后,那边“滋啦”一声,恢复通讯:“抱歉,赵主任不在警局。”
谭既来:“他也不在?他人呢?”
那边:“据说一早送人去机场了。”
机场?
送人去机场?
谭既来瞬间反应过来。
赵警官送的可能是暗线三人。
那么黄嘉河关机,很可能是因为他在飞机上。
电话很快结束,谭既来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联系不上黄嘉河。
他翻着手机,看着通讯录里另外一个人名。
要给他打电话吗?
这辆全黑的便车还在快速行进。
谭既来拿不定主意。
“闷不闷?”开车的老刑警忽然问。
那俩没理。
有点尴尬。
谭既来锁屏,深呼吸:“有一点儿。”
其实他闷死了。
老刑警:“我开下窗户大家没意见吧?”
左边的警察:“绝对不行!”
开车的那位:“……”
过了会儿,开车的老刑警又说:“那我开会儿换气行吗?车里人多太闷了,我开车得清醒一点。”
那俩警察对视一眼,未置可否。
老刑警见无人反对,手伸到中控,按了出风键。
谭既来坐在中间,正对吹后排的出风口。
那股风刮到他脸上,他嗅了一下,喷出一鼻子气:“怎么有股怪味儿?”
老刑警:“有吗?哦可能是滤芯太久没清洗了,很正常,很多车都这样。”
谭既来头有一点晕。
他嫌弃地屏住呼吸。
左边的警察也闻了闻:“不对吧,霉味儿也不是这样的。”
右边眼睛一眯,冷声说:“老陆,关了。”
司机老陆“哦”一声,伸手把风量拉到“min”。
“留个小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