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趁她喝醉酒,对她犯罪?”穆凡匪夷所思。
高飞连忙摇头,挥手解释:“穆哥,我哪敢做犯法的事啊?”
“我指得是,趁杨婉婷喝醉,给她关心和关爱。”
“让她明白,自己的身后,永远都有个呵护她的男人。”
唰——
高飞提起精神,滔滔不绝道:“穆哥,你想啊。”
“身在异乡,最害怕的事是什么?”
“那肯定是害怕受到职场欺凌、找不到任何人谈吐心声啊!”
“心理学提到过,就算是承受能力再强大的人,也无法直面孤独。”
“所以,我想成为帮助杨婉婷走出孤独的那个男人!”
短暂的停顿,高飞握住折纸,高举空中。
仿佛托住的,是一道神圣的精光。
穆凡:“……”
穆凡已无心吐槽。
他默默叹息,从货架上拿起薯片,拆开了包装。
“咔嚓——”
穆凡咀嚼脆口的薯片,闲聊道:“高飞,你有什么特别想完成的心愿吗?”
此时,高飞将四只手指,插进了‘东南西北’的猪蹄状折纸,前后拨动:“追到杨婉婷,泡她。”
穆凡咂嘴,朝高飞的屁股鞭了一脚:“严肃点!”
高飞揉着疼痛的屁股,欲哭无泪:“穆哥,我就是认真的啊。”
“老妈总说,男人的大事,就是结婚。”
“结婚,就得找好老婆,孝顺、有爱心、三观正,不吵架。”
“我现在都24岁了,再不谈恋爱,以后只能相亲了。”
“我不想凑合过日子,我想找个喜欢的女人,从恋爱开始,然后结婚。”
穆凡蠕动着喉咙,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仔细想想,高飞说的话,确实没法反驳。
人终究会生老病死。
结婚,就是对生命的延续。
把它列为‘终身大事’,并没有错。
“结婚……吗?”
穆凡嚼着薯片,平静地眼神,仰望蔚蓝色的苍穹。
风和日丽,白云飘飘。
穆凡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白幼薇穿着凤冠霞帔,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白幼薇……穿上婚纱的样子,应该很好看吧。”穆凡轻吟呢喃。
高飞白了穆凡一眼,继续捣鼓折纸:“可不咋滴,听沈欣说,你每天都和白幼薇亲亲抱抱举高高。”
“穆哥,你就属于那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闷骚男。”
“自己找到真爱了,就不管我了。”
穆凡满脸惊讶;“谈恋爱的事,我怎么管你?凭空给你变个女朋友出来?”
高飞撇撇嘴,委屈道:“你做我的僚机,在杨婉婷面前,帮我说好话不就行了吗?”
穆凡摆摆手,当即拒绝:“做不了,其实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高飞不死心,接着哀求:“穆哥,你多登门走动,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穆凡继续摆手:“性格不合,熟不了。”
见状,高飞只好微微叹息,继续捣鼓手里的折纸。
哒哒——
脚步声,顿时响起。
穆凡与高飞,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站在门槛旁,小心翼翼地观望。
普通的布衣上,裹着一件肥大的外套。
或许是从事重活的缘故,黑色的外套上,吸附着颗粒状的尘埃。
穆凡的视线,缓缓移到了妇女的脸上。
她面色蜡黄,干裂的嘴唇没有任何血色。
映照着些许水雾的眼眸,始终都不敢与人对视。
卑微的模样,宛如一只在喧闹城市中,东躲西藏的蝼蚁。
看起来……她似乎饿好几天了。
哗哗——
穆凡站起身,从货架上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阿姨,有什么事,先喝口水吧。”
突如其来的‘馈赠’,让妇女有些受宠若惊。
她咽下一口唾液,还是将布满老茧的手伸了出去。
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