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霍念笙手掌支着下巴,朝着他浅浅的笑,“其实是我让阿倦带我来的。”
薄东庭将眼镜放到口袋中,骨指分明的手指折叠着丝巾,再一丝不苟的放进口袋中,冷冷淡淡的一笑,“浅浅说你抵触这样的地方。”
霍念笙倒是有些讶异了,“浅浅跟你说这个?”
薄东庭嗓音是一贯的淡漠冷峻,只有语气显得慢条斯理,“她什么都跟我说。”
霍念笙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泠泠的弥漫开,“她什么都跟你说,而你却是在报复她,薄总如今倒还是能坦然的提起她,她不见的这几天,难道薄总还没有想清楚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么。”
两个人中间,无形之中弥漫着窒息般的沉默寂静,唯有周围的喧闹说笑声混淆在音乐声中荡漾过来,才没让人觉得身处黑暗。
男人懒懒散散的嗓音模糊了那些阴暗的气息,薄唇挑起,看着她的目光慵淡又深邃,英挺的眉己不可见的微微皱着,“笙笙,我们不是当事人,有些事是体会不到的。”
“是。”霍念笙温静的嗓音波澜不惊,只有带着一丝丝残酷的寒气逐渐入骨,“我体会不到,也不知道浅浅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样子,是死是活,不过为了她好,请薄总还是撤回你的人吧,否则哪天你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也说不定了。”
薄东庭仿如深渊一般的眸子极是幽冷,冷峻的面容深不可测,薄唇凛着冬寒的料峭,“既然你也清楚那就劝她回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