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安然看着笑中带泪的大小姐,虚弱地笑了一下,“我再不醒,就要被希雅小姐咒死了。”
“我哪有咒你,我是怕你死。”希雅泪眼汪汪,呜呜咽咽说:“战安然,你吓死我了。”
战安然听着女孩的哭声,神色微微怔然,长这么大,受过无数次伤,第一次有外姓女孩为他落泪......
缅北太子爷的心是从未有过的柔软,看不得希雅再哭,头晕目眩的坐起来,抬起手帮为自己哭的女孩擦眼泪。
“我这不是没死么,别哭了。”
希雅听到他说死,眼泪更汹涌的流出来,“别说死,我不要你死呜呜呜呜。”
“好,我不死。”战安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伸手将希雅抱住,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乖,不哭了。”
希雅哭着哭着就怔住了,他没穿上衣,她的下巴贴着他的肩,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哭到有些鼻塞,仍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儿。
“战安然,你先放开我。”
等战安然松开自己,希雅慌忙看他身上包裹的纱布,确定上面没有新鲜血液,紧绷的心脏这才松懈下来,“你快躺下。”
战安然看她不哭了才靠在床头,脸色发白,碎发散落在眉骨处,难得从凌厉的太子爷变成二十岁的男生,少年感满满。
“你的伤严不严重?”希雅问:“查到是谁暗杀你了吗?”
“只是皮肉伤,我刚醒,还没去查这件事。”战安然避开这个问题,问她,“希雅,你怎会来仰光?”
“要不是我爸妈让我来照顾你,我怎么可能来仰光。”希雅望着太子爷,不解道:“战安然,你不是缅北太子爷吗?怎么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暗杀?你的威慑力是用花钱砸出来的吗?
战安然盯着她那张带刺的小嘴,“我是太子爷不是神,马失前蹄是正常现象吧?就是因为我太有威慑力,断了太多人的财路,才会有数不清的人想要我的命,懂了吗?小屁孩。”
说完,战安然瞧着大小姐,刚才为她哭,听到他这样说,应该会安慰他,心疼他吧?
大小姐没有心疼,没有安慰,只有惊慌,“你身边这么危险吗?那我得赶紧跑路,省得你连累我。”
战安然:“......”
“呵。”战安然嘴角扯出抹冷笑,“一会儿为我哭得稀里哗啦,一会儿没心没肺要跑路,你可真善变啊。”
希雅无辜道:“我怕死当然要跑路啦,咱俩又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没有义务陪你一起死。”
战安然气得脸色铁青:“你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来气死我的?”
希雅在心里狂笑,把嘴毒的太子爷逗生气真是太爽了。
“战小少爷,不想让我气你就赶紧好起来,我还着急回去工作呢。”
“就你还想气死我?再练几年口才吧。”
“这不正在练嘛。”
“希雅·罗坎,你找揍是吧!”
门口的江曜听到小少爷和少夫人吵起来了,急忙推门进来。
一进来就感觉屋里气氛剑拔弩张的,往里一看,少夫人正双手叉腰站在床边骂小少爷。
“战安然,我不想趁你受伤家暴你,但你如果上赶着被我家暴,本小姐随时可以成全你!”
战安然嗤笑:“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我就算伤到半死不活,也能把你摁在身下揍你。”
江曜止步不前,暗忖:上次跟小少爷回泰国的武装军没有胡说,少夫人真的敢怼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