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笑起来,跟个小傻子似的。
怀音将手中的一个挎包递给他:“没看什么,觉得开心!”
“小傻子!”陆沉无奈的看她一眼,推着行李车率先往外走:“跟上来,别走丢了!”
怀音看着他宽阔的背影,额头上被他敲的地方有微微烫意,她伸手捂着额头,小碎步跟上他的步伐。
苏淮和车子已经在出口处等着,见着他们充当了搬运工,将行李搬上了车。
回国之前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国内,房子、家居等一系列事情都需要提前准备。苏淮十天前回来,为他们的归来打头阵。
车子行驶在机场高速上,两侧挺直的树干像是两排尽职的卫兵。春日雨水清洗,枝头翻出深浓浅翠的绿意,迎风舒展身躯。怀音降下车窗,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浅浅的凉意,舒服的令人喟叹。
她仰了头,闭着眼睛,瓷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翘起的唇瓣泛着醉人的樱红色。许是实在太过喜欢这种感觉,她忍不住将手伸出去,去触摸不断在手心中流逝过的风。
“怀音!”陆沉叫她。
“嗯?!”她转过头来看他,脸上还残存着笑意。
“把手收回来!关上车窗,坐好。”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吩咐她。
怀音在他的目光中缩了缩脑袋,老实的收回手,关上窗,然后乖乖的转过身,用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将脸贴在车窗上欣赏外面飞速倒退的风景。顺便,用这种姿势对陆沉进行无声的抗议。
叫你不解风情,哼!
陆沉在老城区的积山道有一处房产,早两年置办的,此次回来他们就住在这里。
两层独栋小楼配着不大不小的庭院,小楼是典型的黛城风格,左右对称,头顶尖尖。高高的竖形玻璃镶嵌于墙体之中,阳光下折射出天空的颜色。
灰色的院墙不算高,却爬着喜人的蔷薇花枝,弱化了灰色的阴郁,充满了勃勃生机。
带着几分古朴的田园之气,中间是一条弯曲的石子路直通门口的台阶之下,右侧是一架紫藤,阳光之下浅绿盈翠,抽条出了新鲜的嫩芽,细细看去,掩映之中已经抽出了几个小小的花苞,想来到了四月花开时节,必然能开出饱满的花朵。藤下是一张圆形石桌,并着四个石凳。盛夏时节,于这藤下阴凉处喝一碗凉茶,遥看天空星河璀璨,想来别有一番趣味。
左侧略显单调,除了铺着的草坪,只在墙角种了一丛石竹,抽条了柔软的身姿。
小楼里的装饰偏古色古香,上好的红木家居,南窗之下还摆着一张翘头几,上面摆着一盆修剪的整齐的松针。沿着深色的楼梯而上,怀音的房间在右侧。清一色的实木家具,衣柜、书桌、高背椅子等一应俱全,举步其中,倒是叫人生了一股时光倒流的错乱感。
随手将行李扔在地上,怀音走到床边,透过打开的窗户,视线向下,正是葳蕤丛生的紫藤,极目远眺,却是绵延不绝的天色,肺腑间充斥的也是黛城湿润的气息。
她将自己摔进大床里,抱着被子狠狠的吸了一口,唔,阳光的味道呢!
本以为长途的飞行之后会睡得很好,但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夜里辗转反侧,过了凌晨才迷糊的睡过去,睡得并不沉,外面清脆的鸟叫声传入耳朵,她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还是黑的厉害,只窗帘的缝隙间透过一丝光亮。怀音穿着睡衣拉开了窗帘,清晨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刚刚苏醒的大地,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跳到了花架之上,啾啾鸣叫,跳来跳去,绿豆大的黑眼睛警惕的注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