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担心,他放弃了之前代表疏离的涟漪小姐,直接称呼其名。
贝清辉眼睛闪了闪:“没大事,就是感冒了,有些烧,过两天就好了。”
陆沉略一沉吟:“如果方便,我能不能过去探望一下她?!”
贝清辉乐见其成,将贝涟漪的地址留给了陆沉,而后选择告辞。陆沉送他到门口,贝清辉走入细密的雨丝里,直到出了大门,他忍不住回头。
他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怀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唯从公司里出来,直接驱车去了香水街的“渡”酒吧。还没到夜里上人的时候,这会儿店里还有些冷清。酒保趴在后面拿了毛巾擦玻璃,看见他进来,连忙打招呼。
“梁公子,您来了?!”
梁唯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他,不耐的扯了扯领带,问:“肖总来了吗?!”
酒保捧着钥匙:“来了,在楼上等着您呢!”
梁唯唔了一声,抬脚上楼。走廊的尽头是一件装修极为精致的包间,原是他来惯的地方,鲜少带人过来。这段时间频繁最多的一张面孔,却是一个斯文的年轻人。
进了门,歪在沙发里的人懒洋洋的举了举酒杯:“来了?”
梁唯将自己摔进他对面的沙发里,脸上阴沉沉的,昭示着他不佳的情绪。
年轻人不以为忤,亲自斟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声色缓缓:“怎么?吃挂落了?”
“你说我爸那个人,胆子简直比蚂蚁还小!这边贝振铎刚刚换了他几个人,那边他就吓得不行,逮着我就是一顿嫌弃,说什么当初就不该听我的!”梁唯越想越气,却又耐不住叫他生气的是他亲爹,有气没处发,恨恨之余将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我当是什么,早就有了准备的事,还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男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伸手摘下架在耳朵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擦了起来:“谨慎有谨慎的好处,这些年若非令尊处处谨慎,早就叫贝振铎吃的渣都不剩了!”
梁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烦躁道:“我知道我爸这些年不容易,处处叫姓贝的压了一头。你说我爸这是不是被压得太久了,形成了对贝振铎的生理反射,不敢拿他怎么样了?!”
“说什么呢?!”将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上,男人淡淡道:“不过经此一事,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迎着梁唯微微惊愕的目光,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幽光:“我们只小小试探了一番,贝振铎就毫不客气的反扑回来,可见他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这些年令尊的小心翼翼只怕早就落到了他的眼里,之所以一直没动,是因为没有机会。”
“如果有了机会,他一定会狠狠的咬住我们!”梁唯阴狠狠道:“所以,即便没有之前的试探,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所以阿唯,你要有所准备。”男子点点头,转了转脖子,站起来:“我晚上有个酒会,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梁唯抹了一把脸,将心头的情绪压了下去:“肖哥,路上注意安全。”
肖秦一笑:“放心吧。”
肖秦走了没多久,梁唯收到了一条信息,他看了两眼,起身离开。
梁唯的车有通行证,一路驶进学校,在宿舍楼前停了下来。艳丽的橙色以及张扬的车标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梁唯眯了眼睛,打量着宿舍楼门口说话的两个姑娘。
片刻,个子高点的姑娘看见他的车,眼睛一亮,回身说了两句,兴冲冲的扑进来,抱着他的胳膊软腻腻的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