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离开驿馆的时候,秦怿和心腹就站在二楼栏杆前看着。
心腹问道:“殿下,不阻止王妃吗?她若是暴露了身份怎么办?”
秦怿嘴角却噙着宠溺的笑,“由着她吧,她自有分寸,更何况阿言也不会让她出事的,难得见他们两个也有这么放肆的时候。”
但是顿了顿,他又说道:“命人暗中保护好他们,若是他们中的谁掉了一根毫毛,本王便唯你们是问!”
“是!”
马车悠悠行驶在街道,昨天早上刚下了一场大雪,现在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路面湿滑,车夫小心翼翼驾着马车,速度好似还没有行人走得快。
云松也跟着坐在马车内,虽然不是第一次出来,但却是第一次以玩的名义出来,又兴奋又激动,还掀开帘子看了一下外面的风景。
行人确实稀少,但街道两旁还是有不少小贩在摆摊叫卖,搓着手呵着白气,连叫卖声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沈安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藏在棉手袜里的手还揣着一个汤婆子,忽然低声咳嗽起来,吓得云松赶忙把帘子给捂实,担忧又自责地看向沈安言,“公子……”
杨婉玉坐在旁边,看着倒是挺淡定的,还把他脖子上的围脖给松了松。
沈安言咳嗽完了后,才喘着气虚弱说道:“没事,就是嗓子有点痒,外边也没风,你想看就看吧……”
但云松已经不敢动了,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杨婉玉便揣着手对云松说道:“这么冷的天,寻常人都会咳嗽几声,死不了的,别一副要去买棺材的模样。”
听她这么说,云松倒是没那么担心了,却仍旧不敢再掀开帘子看,还特意窝在沈安言旁边,伸手抱住了他。
听说这样可以更暖和……
沈安言无奈笑着,却也没有拒绝,有点想伸手出来碰碰他的脑袋,可惜被抱得紧实,动也动不了。
杨婉玉虽然无奈,也没说什么,自已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马车停下后,她便直接起身拍了一下云松的胳膊,“走啦,把你家公子抱下去。”
云松正要伸手把沈安言抱起来,沈安言便推开了他,哭笑不得道:“你听她瞎说,我自已走。”
其实云松还挺想抱沈安言下去的,听说以前袁墨和袁朗都抱过……
可是公子总是不要他抱。
下了马车,沈安言本想走着上去,可无奈他身体太虚弱,杨婉玉又推着轮椅过来,他便只能乖巧坐上轮椅。
然后云松就抢着要推他。
杨婉玉:“……着急什么啊,我还能跟你抢着做苦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