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侯夫人一直没醒,估计他一时半刻也走不了。”
平安笑得十分贼兮兮凑上来。
“王爷看到顾娘子脖子上的掐痕,心疼了吧?”
萧彦冷哼,“本王的恩人,岂是他能欺负的?还险些被他害了命。”
平安翻了个白眼。
得,他就知道是这句。
“那王爷,你想怎么为你的恩人出了这口恶气啊?”
萧彦背着手站在廊下,神情冷酷。
“折了他那只手吧。”
“好嘞,包在属下身上。”
平安笑嘻嘻地转身离开。
有内侍气喘吁吁跑过来。
“太上皇请王爷去御书房说话。”
萧彦眉头蹙了蹙,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了。
御书房。
萧彦大步走进来,将一只手炉递给太上皇。
“皇兄让人叫臣弟过来有急事?”
太上皇脸色有些发白,斜靠在软榻上,睨了他一眼,用下巴点了点。
萧彦会意,将手炉放进他手里。
一副乖乖好弟弟的模样。
太上皇摩挲着手炉,上下打量着萧彦。
“顾氏怎么回事?”
萧彦摇头,“估计是受了惊吓,臣弟没细问。”
“没细问?”
太上皇挑眉,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萧彦微微一笑。
太上皇冷哼一声,向小皇帝萧怀恩招了招手啊。
“儿啊,过来。”
萧怀恩哒哒哒跑过来,仰着脑袋,笑眯眯地叫父皇。
太上皇揉了揉儿子的头,问:“今儿上午的事,说说看,你都看出了什么?”
“父皇这是要考儿臣啊?”
萧怀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觑着自家父皇的脸色。
“今儿上午一波三折,比戏台上的戏都好看。”
太上皇哼了一声,“然后呢?”
“顾家姑母在谢家过得很不幸福,父皇下旨和离是对的。”
“接着说?”
“顾家姑母捐炭又捐钱,是个善良大义的人。”
“就这些?”
萧怀恩扭着手指头,一脸苦恼。
人家还只是个六岁多的孩子,上午光顾着看热闹了。
哪里想得了那么多事?
他期期艾艾眨巴着黑黝黝的大眼睛,“父皇给点提示?”
太上皇没好气地指着萧彦。
“今儿这场戏,你觉得你三叔在里面唱了什么角啊?”
三叔唱了什么角?
萧怀恩眼睛里浮现出清澈的迷茫。
“三叔天天都陪着儿臣看奏折,还有时间去唱戏?”
萧彦呵呵低笑。
太上皇瞪了他一眼,细细为儿子讲里面的关键。
“你三叔身为摄政王,一早就在城中安排救灾,这场雪灾死没死人他最清楚。
为何朝中大臣却不知道,纷纷写奏折让你下罪己诏?”
萧怀恩挠头,“三叔故意隐瞒了真实消息?
啊,我知道了,顾家姑母救助灾民的事三叔也知道,但大臣们却不知道,也被三叔隐瞒了,对不对?”
孺子可教。
太上皇点头。
萧怀恩一脸迷茫。
“可是三叔为什么要故意隐瞒呢?”
他都快被那些老大人吵得头疼死了。
太上皇捻着胡须,笑吟吟看向萧彦。
“是啊,你为什么要隐瞒呢?”
萧彦以手抵唇,干咳两声。
太上皇倏然将手里的手炉砸了过来。
“混账,和我说实话,你和顾氏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