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笑两声,知他要讲的肯定不是这个。
云箴拍拍我的肩膀,郑重道,“宝少,为兄提点你一句,别忘了小羊一直都在你身旁。”
“你这什么意思?”
云箴古怪地笑了笑,笑得我很不舒服。
我一把将他按在树上,“箴少,你最好自己想清楚了,不必拿我挡着说事。和我比,你就是一个傻蛋,我叶宝友至少知道自己想要谁,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了,你自己呢?”
你简直是傻到家了,傻得我都懒得和你废话。
“你当我不想讲么?”云箴一声冷笑,用力拨开我的手,“他的眼神就从来都没放在我的身上!”
我有点儿懵了。
云箴将我推开一些,“宝少,该想清楚的是你,倘若日后……”他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是兄弟今日就讲讲清楚,不要到时再哭着喊着来向我要。”
我这回真茫茫然了。
我和小羊绝对是纯哥们啊!我可以对天发毒誓!
我闷不作声地回到牧观身边。
牧观告诉我小羊担心他表妹吃亏,决定不跟我们,跟箴少去了。
我点点头,心乱如麻,隐隐总觉得会有些不妙的事情发生。
牧观望一望我,低头拉起两个小孩,“睡觉吧。”然后他悄无声息地从我身边走开。
我道,“牧观。”
秦牧观回过头。
清素地月光下,他淡淡一笑,眉眼间了然的味道无声无息地飘进了我的心里。
我如释重负,低声道,“我也去看看。”
“好。”他轻快地答我,弯下腰抱起佳仪,再扶起牧砚,一起进了车内。
我闭了闭眼,鼻间桂子飘香。
秦牧观,不管别人怎样,总之本少是认定你了。
我将席子拉到车前,盘膝而坐。
少爷我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
少爷我也自认没有太多的本事去管一群聪明人的闲事。
少爷我只想坐在这里,全心全意地守着这辆车,守住这几个人,如此而已。
一夜恍恍惚惚地过了。
云箴他们不知所踪,我懒得管,只作东请牧观他们吃京城第一楼的早点。
秦牧观又赶着去衙内点卯,于是将两个孩子都交给我代管,看神情对我十分放心。
我乐呵呵地领着牧砚与佳仪回家,一进门,当堂齐刷刷地跪着一大片人。
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手捧着盖着黄布的木匣,见我躬一躬身,“小世子,皇上口谕。”
我跪下来接了,搞这么大个排场,也不过就是着我进宫。
此刻皇上还在上朝,不急。
我娘在前庭请刘公公吃点心,我去后堂洗脸更衣,收拾清爽,又安排好两个孩子,这才进宫。
皇上着我跪在上书房候着。
我老老实实地跪着,直跪了小半个时辰,宫门吱地一声开了。
我尚来不及回头,一个身影飞快地闪进来,一脚踢到我的身上。我闷哼一声,顺着光滑的地砖摔了出去。
云礼失望的声音从殿中央传来,“你不是装的吧?怎的这么不堪一击?”
我狼狈地爬起来,道,“皇上好歹也得给臣个风声啊。”
云礼开心地笑了,“看来朕也能拿个解元。”
小孩子果然挺好骗啊。
我继续逗小屁孩开心,“那皇上真应该等臣拿了状元再来试臣。”
云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