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箴少越落越远。
我与他道,“秋试已经过了,现在能说了吧。”
箴少默默地遥望小羊和淑宁,半晌过后才向我道,“你说得对,我连自己究竟喜欢哪一个都搞不清楚。”
“那你就喜欢淑宁吧!”
少爷我不是在一旁风凉,这话我绝对是掏心窝子说的。
云箴和小羊就像我与牧观一样没有前景。既然如此,我宁愿他能抱一个美人。
云箴点点头。
接着又摇摇头。
“宝少,你说,人生在世,若我连自己喜欢的是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太过糊涂?”
“箴少,我觉得吧,你就是想法太多,所以才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喜欢小羊的时候,你顾忌小羊可能喜欢我,不想破坏兄弟义气。
看到了淑宁,你又以为喜欢小羊是因为上天安排了你与淑宁的缘份,只因两人太过相似,你才恋错了对象。
可有了淑宁,你又怀疑小羊可能对你有意,这么一波三折的,连我这个局外人都快晕菜了,更别提你自己了啊。
他又沉吟片刻,躬身向我一揖,“宝友兄,愚弟受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搂住他的肩膀挟到身边,“其实挺简单的,你今晚躺到床上时,只需想一想,倘若身边睡着一个人,你希望他是印颉还是淑宁。”
云箴认真地点点头。
少爷我在心里偷着乐。
人犯糊涂时,鸡毛当令箭。
这么狗屁的主意,箴少居然都能像抓到宝似的,虔诚地谢我一道,赚了。
所以我一直都很后悔,我竟然给箴少编出了这么狗屁的一个主意。
自那一日,又过了很久,才有人开解我道:
“只怪我们太年轻。
有太多事,始料未及。”
第二十二章
别了小羊,我领着两个孩子回家。
我娘准备了一大桌的好菜准备给她干儿子进补,我进门时,她正张罗着温汤,想当日,我出考场时她都没有这份爱心。
我心里不爽,面上也难看,大大咧咧地坐在桌边道,“您老人家可以省了,牧观留下封卷,今儿不回来了。”
牧砚接话,将前因后果向我娘道了一遍。
我娘居然还挺高兴,直夸牧观道,“君子国事为重、国事为重。”
我更不爽了。
“封个卷子也叫国事?吏部那么多人,少了个他就封不卷子了?再说了,他明明与咱们有约在先,这算不算食言啊?”
“这怎么能一样?”牧砚不满地对我道,“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我哥哥做得没错。”
我娘也瞪我一眼,爱怜地摸摸牧砚,“说得好,牧砚将来一定也会像哥哥一样的。”
牧砚认真地点头。
我望着她们俩母慈子孝的模样,感慨道,“慈母多败儿,我就是例证。”
我娘将我扫地出门。
我被打进庭里站着,哭笑不得。
明明我才是她的亲儿子嘛。
小羊那话咋么说的来着??
我明媚地忧伤!!
去,我又不是个女的。
我去窖里摸了一小瓶桂花饮,爬上房顶,庄重地思考人生。
我爹老胳膊老腿地也飞上来了,坐在我一旁道,“过几日,皇上就会下旨着爹去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