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燕程明显也想到这一点，和沐恩对视了一眼。

“除此之外，”杨诚霖在短暂的停顿后，汇报了另一个发现，“我们的人在调查两名嫌疑人资料时，还发现有另外一个人在近一年的时间里与两名嫌疑人都有过接触。”

沐恩与易燕程均诧异地看向他。

杨诚霖站得笔直，眸子里却凝着一朵散不开的疑云，“这个人就是第三名受害者苗文燕的老板，施嘉木。”

办公室里静了一瞬。

易燕程开口，“什么人？”

“是时尚圈里小有名气的一个服装设计师。”杨诚霖挠挠头，继续道：“我查了一下，施嘉木同刘骏有接触是在一年前，他一年前出过一场车祸，受伤不轻，当时的主治医生就是刘骏。而张可心……”杨诚霖顿了顿，说：“那场车祸发生时，施嘉木的未婚妻也在车里，当场死亡了，据了解施嘉木一直没办法接受未婚妻的去世，之后对交通工具也存有了恐惧感，外伤好了之后，就陆陆续续接受张可心的心理治疗，一直没断过。”

沐恩不禁唏嘘，谁说这世上没有痴情男人的。

“有疑点吗？”

杨诚霖摇头，“暂时没发现疑点，但有个情况倒是挺让人在意的。”

易燕程看他，示意他说。

“四名受害人中，苗文燕与两名嫌疑人的接触都是间接的，两名嫌疑人主要接触人还是施嘉木，苗文燕不过是在替施嘉木预约心理医生时，同张可心有过通话接触，而同刘骏的接触，也是因为施嘉木养伤期间，作为助力，苗文燕曾去医院为施嘉木转达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与刘骏有过几次短暂的碰面。不像其他受害人，与两名嫌疑人之间都是直接接触的。”

易燕程翻了翻资料。除苗文燕外，其他三名受害者都是张可心的心理治疗患者，目前三人因为什么而接受心理治疗还待进一步确定，暂时没什么可说的。倒是刘骏这里有点意思。

叶天祺与方禹或大或小都是因为受过外伤与刘骏有的接触，但林茜却不是。资料上显示，林茜是近半年的时间里，同外科医生刘骏私底下会面的情况比较频繁，qq里存了许多与刘骏的聊天记录。

易燕程挑了下眉毛。

似乎颇为暧|昧。

易燕程不看了，将资料丢给沐恩。转而看向杨诚霖。

“意思是说，苗文燕很可能在阴错阳差之下成了施嘉木的代替品，凶手最初的目标可能是施嘉木？”

杨诚霖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易燕程没说话，手指敲着桌面，沉吟了少许。

“不管怎样，先将施嘉木保护起来，低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杨诚霖明白他的意思。暗中保护施嘉木，保证目标安全的情况下，可以观察下嫌疑人的反应，如果施嘉木真的是凶手的目标，早晚会有行动的。毕竟，凶手猜不到警方会派人将施嘉木保护起来了不是吗？

“另外，找个理由，请两名嫌疑人来警局坐坐。”

沐恩太喜欢易燕程现在说话的方式了，太霸气了有木有。

杨诚霖响亮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沐恩垂下头，装作看资料很认真的样子。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唯有空气里的尘埃在光里细微地跳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易燕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