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一定。”
“等着!”
沈则木沉默地喝酒,沉默地看他们推杯换盏。他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口琴,低头吹了起来。
琴声悠扬清越,调子低回婉转,像深情的诉说,也像寂寞的叹息。
向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还同林初宴喝了交杯酒。
然后她吵着要上屋顶看月亮,林初宴拦不住,挽着她的手说:“我带你去。”
他把她带到露台上,站在露台往下看,能看到花园里的人。
露台上开着灯,杨茵仰着脸看到他们并肩站着,林初宴担心向暖站不稳,一手搂着她的肩膀。
杨茵收回目光,看到沈则木也在看他们。
他的目光竟然很平静。
杨茵有点好奇,问沈则木:“不难受?”
沈则木低头想了一下,答:“吸引我的是她的单纯,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也是她的单纯。没什么好遗憾的,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杨茵给他倒了杯酒:“你这么冷静不适合谈恋爱。喝酒吧喝酒吧。”
陈应虎和忘却已经喝醉了,正抱在一起唱歌。
杨茵跟沈则木碰了下酒杯,“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注】
沈则木看着杯子里那半个月亮,好难得地笑了一下:“嗯。”
……
向暖站在露台上,没在看天上的月亮,看的还是地上的人。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感觉草地上的人和物都显得很柔和。
林初宴一开始还只是搂着她的肩膀,后来慢慢地,改为从她身后拥着她。
向暖任由他揽着,她看着花园里的小伙伴,虎哥和忘却正在唱歌,沈则木和杨茵还在喝。
“林初宴。”
“嗯?”
“我觉得挺困惑的。我妈老说我,玩游戏是没意义的,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但是呢,我在游戏里遇到这么多朋友,除了沈学长,和其他人都是因为这个游戏认识的,这么多好朋友,能说是没意义的吗?”
林初宴没说话,紧了紧胳膊,将她搂得更严实了。露台上有风,他怕她着凉。
向暖追问道:“你说,玩游戏到底是有意义还是没意义的呢?”
“经历本身就是一种意义。”林初宴答道。
向暖悠悠叹了口气说:“怎么感觉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因为我是你老公。”
“呵,我看你是又想面壁思过了。”
林初宴低着头,下巴在她颈侧蹭了蹭,轻声地笑,“你饶了我吧。”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向暖被他弄得一阵心痒,腿都有点软了。
她真是服了他的能屈能伸。
两人这样依偎着,谁也没说话,周围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向暖突然说:“我觉得,我在这个游戏里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
林初宴低着头,用唇端蹭了蹭她的耳廓,在她耳边低声说:“算你有良心。”
“喂,这种时候不应该回答‘我也是’吗?”
林初宴却并未从善如流地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