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何博伟还有再来烦妳?”
协理提到那名字时声音低了不少,我点点头,想了一下又摇摇头,“应该说有出现,想为上次的事情道歉……”那件事协理知道,因为我有跟她说,“但是我实在不想为了那种事拖延到下班时间,所以请雷哥他们帮忙挡掉。”
“聪明的好孩子。”她拍拍我的头几下,“下次就直接不理他,来我这。”
“可以一起吃饭饭?”
“嗯,不过妳要提前说,这样能顺便叫染染帮妳准备便当。”协理一脸绝不是在唬烂的样子逗我笑了,“好,那我改天跟妳吃饭。”有时候语言好神奇,明明知道不可能,却又期待它发生。
会这么说的理由很简单,协理中午很难找到人。
这几天雷哥跟漫漫也帮了不少忙,但是怕会影响到他们自己的工作进度,我现在那些超额的白皮都是自己处理,果然念头一转将那些白皮当作某种特殊训练……组长发现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气得牙痒痒,心里就一阵爽快。
“姿萦,妳真的不打算再拼一些?”
“这样就好,感觉再拼上去……我不行。”
“妳行的。”
她这话让我起鸡皮疙瘩,协理认真地看着我、微微蹙起眉头,“这并非出自私心,而是妳本身的能力让我刮目相看。我想你们组长就是这样才特别针对妳,他感受到妳的威胁,想藉由这些小举动将人逼走,以确保在组里的地位。”
“但是我真的对升迁没兴趣。”协理的话让我想到范宗伦,一开始他也说过这种话——是说,我好久没看到他了,连个讯息也没收到,但是那家伙都有来上班吧?
坐在对面的女人叹了气,用种无奈的表情看来,“姿萦,这就跟政治一样。妳没兴趣也不参予但仍会影响到自己的权利,如果能力够就尽可能往上爬,除非妳拥有能保护自己的力量。”
“嗯……”她说的不是没道理,但问题是我懒。
懒才是重点。
“妳知道我有两位秘书吧?”协理继续主导话题,我愣愣地点头,“一男一女,但我只知道染染……”还是听她喊染染才知道染染,至于全名就不晓得了,协理脸抽了抽,“你们这些家伙就只知道喊对方秘书秘书都把名字忘了。”
“哈哈。”我眼神心虚地往旁一飘,看来她也很习惯自家秘书被忘记名字。
“男的叫张张,他蛮年轻也学得快,我有意调到欧美分公司去当经理。”
“脏脏?”
“张˙张。”协理的发音清楚到像有人弹了耳朵痒痒的,我嗯嗯两声,“好,张张。张张怎么了?”
怎么感觉我好像在跟她谈熟人似的。
“就张张调走后我会缺一个人力。”她挑眉同时意味深长一笑,“妳过来。”
“嗯?”我正要起身靠过去,协理突然噗哧一笑、摇手表示坐回去,然后那双肩膀再抖个不停,用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看我,“傻瓜,我要妳过来不是真的过来,我是要妳调过来当我的秘书。”
“咦——”我发出惊恐的吶喊,差点成为咖啡厅里最醒目的存在,“这不行啦!秘书跟我现在做的事毫不相干吧?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可以帮妳,这太冒险了!”
“只要妳肯学,就不会。”协理淡然一笑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微微弯身过来、低语,“这能不说出去就别说出去,董事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