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韩信,能够站在这里,不卑不亢的和我对视,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赵泗来到韩信面前,韩信不卑不亢的行礼,赵泗也照常回礼。
“大丈夫的剑是不能用来在这种地方的。”赵泗笑了一下。
“多谢将军的提醒!”韩信认认真真的将长剑入鞘,开口道。
“那么现在,你可以随意处置他,而不需要担心受到官府的追责。”赵泗笑了一下。
屠户闻言瞬间就慌了。
人家身披金甲,身后是上百个骑着骏马的全甲精锐士卒,整个淮阴都拉不出来这么精锐,对方的话,大概率不是一句空话。
也就是说,韩信可以毫无代价的杀了自己,没有任何顾忌?
这尼玛别说韩信了,就是来个更懦弱的人恐怕都有勇气挥剑,更不用说自己之前对韩信百般折辱。
屠户觉得,自己多半是要死了。
最令他难受的是,韩信多半还要发达了,自己再这个故事里,扮演的是一个丑角。
在这一刻,屠户心如死灰,他终于鼓起了勇气。“韩信!我折辱于你,是我的不对,如今你拔剑杀我我没有怨言,可是你要是个汉子,就不要因此来祸及我的家人,我愿意把我的命抵给你!”屠户强撑着恐惧站起来。
面对真正的死亡还是需要恐惧的,他的双腿不断的颤抖。
他一步一步挪到韩信面前,再次将脑袋伸过去,只是抿着嘴,没有再说话了。
他只是在心里骂自己嘴贱……
韩信却并没有拔起长剑,只是露出笑容扶起来了屠户。
甚至为屠户整理了一下衣服。
“相比较于之前,现在的你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有勇气的行为。”赵泗笑了一下摆了摆手。
屠户在最后还能鼓起勇气赴死倒是让赵泗眼前一亮,可也仅仅是眼前一亮,对于施暴者,必须要有惩罚才能够警醒人心。
“当街喧哗,聚众闹事,拉下去,杖责三十!”
也就是韩信没有真的从他的裤裆里钻过去,否则说不定赵泗今日就要为韩信斩灭心魔了。
韩信伸了伸手想要劝阻。
“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改过自新就认为他犯的错没有犯过,这是他应有的惩罚。”赵泗摆了摆手。
“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商谈。”
“韩信,你又是否愿意成为我的门客?”
韩信愣了一下然后沉思片刻认真开口:“可是我还不曾得知将军的名讳,这样的事情能否容许我仔细的思索几天呢?”
“当然可以!”赵泗笑了一下背过身子摆了摆手。
“捉了吧!”
上百个士卒如饿虎扑羊一般将韩信簇拥起来,熟练的控制住了韩信扔在了车架之上。
突然的变故让韩信有些猝不及防,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下一秒就突然动手了?
还有这些士卒的动作未免太过于熟练了一些。
“我……”
“无妨,先一道回去,你在好好思索。”
第七十章 伯乐善相马,而我善相人!
车架之上,韩信陷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
他尝试着挣扎了一下绳索,发现越挣扎绳索就越紧,很显然这群士卒都已经是个中老手。
“那个……可以松一下么?”韩信试探性的对着为自己解围的金甲将军发问。
虽然赵泗的言行举止表现的足够和蔼可亲,但是实在不像是一个正经人。
至于嘛,自己不就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么。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他甚至不知道面前金甲将军的名号,就算是选择主公,最起码也得知道一些基本情况吧?正常流程不应该是先做一下自我介绍,然后示之以诚么?
韩信也是个破落户,虽然很想出仕,可惜一直没有门路,关于贵族招揽门客的方式的了解,大多停留在口口相传和臆想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韩信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认知出错了,譬如说现在就流行这么招揽门客。
“不好意思,士卒粗鲁,不懂礼节,绑习惯了!”赵泗闻声回头,只见韩信正别扭的躺在车架之上,活像是被抓回来的压寨夫人。
这队士卒跟着赵泗掳人很显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连捆绑的手艺都已经日益精进。
赵泗讪笑着来到车架之上为韩信松开绳索:“在下求才心切,还请君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