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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风定在原地,沉思几秒后,抬脚跨过门槛,立在门下。
温漾双手搭在门上,随时做关门状。
“那你开车小心点,”温漾吞吐道:“到了给我发信息。”
他们在雨夜中面对面站着,明明很近,却又很远。
江季风淡淡道好,随后转身离开坐在车上,他并没有启动车子,那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门下的女人,似乎是在等些什么。但距离太远了,她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江季风捉摸不透她到底想什么。
只见她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他望着那扇被关起来的门,倏地,低眸、轻叹。
似有些无奈。
-
屋内又恢复了那种冷清。只剩下音响传来综艺的嘈杂音。
有人陪伴后的空荡才是令人难受的。
温漾背对着门,细小的失衡感传来。
她往前走,几秒后,突然传来“笃笃”声。
温漾脚步一顿,回眸看向紧闭的门。
敲门的手还没落下去,门已经被打开。
她望着他,那双眼比平时都亮几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忘了说,”江季风摊摊手,好无奈的说:“我回不去了。”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不出是不是真的犯难。
“为什么?”她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你给我喝了酒,”江季风漫不经心的科普:“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温漾才想起,刚才他莫名其妙呛咳的时候,她手忙脚乱的把桌子上仅有的那杯酒递给了他。
现在想来,他当时也毫不犹豫喝了。
“你能收留我一晚吗?”江季风轻笑说:“我不想酒驾。”
刚才合上门的失衡感再次被这一句话弥补满,她有些为难:“可是只有一张床——”
“不是两张?”他问。
温漾都忘了这回事,回头一看,还真是两张,她也有些意外:“真的耶!”
她丝毫没往深处想,单纯的以为,江季风如她一样单纯:“你怎么知道?”
他迈着步子走进去,云淡风轻:“看见了。”
有两张床总不能还不让他留宿。
温漾见他走进来,便把门给关上。
回眸时,他已经在拨弄行军床。
刚才还在告别,下一秒就再次出现。
这种另类的失而复得的感觉,令温漾的心情极好。
她没再留宿的话题上停留,像默认他住进来,难得主动问道:“里面有卫生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她看上去有细微的开心,连洗澡这种私密事都问的坦坦荡荡。
江季风沉吟片刻,道:“我先。”
他说完,便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刚才进去洗手的时候,不会觉得卫生间小。
但是当江季风走进去时,厕所显然显得有些狭小和拥挤,要是花洒冲下来,整个浴室都会湿透,温漾站在门口,思虑周全:“里面没有放衣服的,我站在这等你,你等会儿递出来。”
江季风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道好。
花洒没开,紧接着是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是皮带扣解开的啪嗒声,下一秒,门把拧动,一只带着肌肉线条、健硕有力的手臂从门后露出,大手抓着衣服。
二十二岁的温漾才发现自己是有点色心的。
因为她的目光此刻正看着江季风大臂处,那块凸起的肌肉,不是健身房的夸张肌肉,恰到好处的流畅感,微微凸起,有种随时迸发出惊人力量的能力。
“小漾同学?”门后传来江季风低沉淡笑的嗓音,配上手臂上的肌肉,恰到好处——
“啊?”温漾蓦然回神着急忙慌的应了句:“江老师。”
回完后,她的脸色瞬间爆红,羞愧的低下了头。
太着急了,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拿下衣服。”他在门后,声音很愉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