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法则也不行吗？”

楚千秋看着天一真人，忽然想到了一个以前没有注意的点。

无无大道是把一切化为虚无，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用无无大道，把苦海里面的法灭尽劫水统统消灭掉呢？

“无无大道并不是万能的。”

天一真人沉吟了片刻，决定说出事实。

“不只有贫道，历代真武门的掌教都不信邪，尝试过利用无无大道消灭苦海之水。”

“但是……”

“但是不管消灭多少，苦海的总量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是真正的无穷。”

一愚方丈补充说道。

苦海之水，无穷无尽，即使用了无无大道，把一切变成虚无，它也会恢复如常。

“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苦海之水，不是用天地间的五衰之气变化而成的吗？”

“它们怎么能抵御无无大道呢？”

楚千秋深吸了一口气，这归墟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如果我们知道的话，那就好了。”

“但我们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天一真人摊开手，他也亲自实验过，连月球都能抹掉的无无大道，面对这苦海竟然无可奈何。

“每一次使用无无大道后，苦海依然不增不减，像是没有用过一般。”

“除了归墟的气泡，把苦海包裹起来，我们相信这苦海之水能让众生淹没。”

“只有将【有情的众生】消灭殆尽，才有可能让苦海之水枯竭。”

“否则苦海之水，与日俱增，不过早晚而已。”

“佛魔，道祟真正的危险，在于他们根植在有情的众生身上。”

“众生不灭，佛魔，道祟可以不断地重生。”

“苦海之水不断积累，总有一日会迎来审判。”

这些苦海之水因有情的众生而诞生，也会随着有情众生的毁灭，而逐渐消退。所以武道圣地对于人族的大扩张，或者海外殖民，星际殖民，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在他们看来，人族保持现有的规模，尽可能争取时间，用来研究天墓，才是正事。

【那你们为什么不公之于众，让整个人族一起来研究天墓呢？】

楚千秋想要开口问道。

旋即觉得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要处理天墓的问题，最少也要是合灵天人。

那其他的合灵天人？

老君观用千万条人命为自己延寿，灵宝宗准备进入末法时代，未来寺企图让佛魔提前降临。

好吧，他们确实是有苦衷的。

看着这么一个个的案例，楚千秋也没有信心，认为公之于众，就能找到合适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