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你，制造一个绝望的世界。”

楚千秋侃侃而谈，并把前世的社会世界，展现在道祟的面前。

有高楼大厦，有科技文明，有义务教育，平民的生活至少比这个武道世界要好得多。

他要让道祟心服口服。

但道祟却笑了起来：

“这是不可能的。”

“社会一定会分工，工作的效益是不一样的，贫富一定会分化，富者一定会越富有。”

“更何况是拥有更高权力的统治者。”

“你说的教育，只会造成更大的痛苦。”

“社会的分工，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地位，权力大小，武力的强弱，这注定了只有少部分人能够成为管理者。”

“而其他人只是被管理者。”

“想当管理者的人太多了，愿意无私分享的被管理者太少了。”

“不管道友如何仁慈，你所占有的财富，甚至是配偶的数量，都是他们遥不可及的。”

“这就会产生巨大的痛苦，成为痛苦的源泉。”

“他们知道得太多，却只得到了痛苦。”

“最终他们走向自我绝育的道路，甚至是追求快乐的道路。”

“道友，你能否认这一点吗？”

道祟是路线极端，不代表他是傻瓜，恰恰相反它对于人性之恶，有着极其深刻的理解。

“如果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明白了自己只是的牛马，辛苦工作一生，最终什么都没有。”

“知道得太多，反而不会快乐。”

“他们又会走向何方呢？”

“不如让贫道来施展无上神通，至少他们的身体会感到快乐。”

道祟说起话来，抑扬顿挫，就像是引人堕落的恶魔。

“你说得的确不错。”

“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

楚千秋深吸了一口气，这道祟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难对付。

“人会有财富多寡，样貌美丑的区别。”

“即使再怎么平等的社会，也很难避免先天的优势。”

“所以社会应该不断地提高下限，让更多人拥有比较良好的生活标准，社会发展不是一蹴而就——”

楚千秋还没有说完，道祟再次笑了起来：“那就太糟糕了。”

“如果一群牛马活了一点人样，却又做不了人上人，他们看到了人上人的生活，除了让他们更痛苦外，种族的繁衍欲望也会随之降低。”

“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们知道那么多。”

“道友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楚千秋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被道祟牵着鼻子走。

“生活没有那么美好，但也不只有痛苦，也有喜悦和幸福。”

“有胜利，有生日，有庆典，有朋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