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挂电话,那我挂了。”
“我在等着你挂电话。”顾卓说这句话的时候,微笑依旧。
薛皓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他有信心,他有能力,把她复原回还是原来的模样。当年他救下的小姑娘,他等了那么多年的小女孩,终于一步一步地,离他越来越近。
第18章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我不欠他的
管朶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高跟鞋套在她的脚尖上一晃一晃的。“回来了?”
薛皓打开灯,松了松领带,看着她没有言语。
管朶朶抬头,笑得温柔美丽,“丁瑾都对你死心了,你还不死心么?”
薛皓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那你死心了没?”
管朶朶突然就愣了。她有强迫症,非他不可。她走火入魔了,要不到他的身心俱在完好无缺,那挖了心的空躯壳也凑合。她笑笑,高跟鞋掉在了茶几下的地毯上,了无声息的。
薛皓把还有一大截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熄掉,“我们都一样。”然后转身上楼。
管朶朶急急地追上去,鞋也没有穿,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一直冻到了心里。“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跟她了断的!”
薛皓转身。他本就高,此时站在高两级的台阶上看她,管朶朶觉得无论是从下往上,还是从上往下,都是凉飕飕的,穿遍整个身体。
“你如果知道我是这样,你还会不会用这个作为条件来帮我?”
“会!”
“那就得了,谢谢。”
管朶朶咬牙,看着他转身,上楼,消失在拐角。
所有的制约永远都是平衡的,没有一方可以永远地占据上风。
第二天,薛皓是用闯红灯的节奏飙车过来找管朶朶的。
管朶朶悠哉地涂好一个指甲,伸过去给他,“你觉得这个颜色好么?”
薛皓咬牙平息了下情绪,问:“为什么?”
管朶朶继续涂指甲,“什么为什么?”
“管朶朶,俪偲是我家的企业,我们在一起你跟我承诺过什么?!”
管朶朶勾着唇笑了笑,依旧没有抬头,“那你记得我又给你什么条件了吗?”
薛皓盯着她的长发,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只化为不甘心。
管朶朶把指甲油的扫子插回去瓶子里,转身,“俪偲曾经是你家的,但现在管家才是俪偲最高的控权人。”
“管朶朶你不要逼我!”薛皓指着她,“你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上去,是要搞垮俪偲吗?!”
“我逼你,呵呵,我逼你。”管朶朶笑起来,“要俪偲怎么样,一直取决于你。”
薛皓摔门而去。管朶朶还在笑,笑的肌肉酸疼。
还是在大白天,所有可以放纵的地方仍是关着门。薛皓绕城兜了三圈,在下班的时候去了佛洲的楼下。
丁瑾没有下去,让欧莎倩给她带外卖了。如果是以前,薛皓是必然会上来的,只是现在的薛皓变了,而且他还是佛洲最大竞争对手俪偲的总经理,总该有顾忌。
顾卓从外面回来,电梯停在十二楼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刹那冲动出去,最后终于在手下的面前绅士地按了关闭键。到了办公室临窗一看,车子还在,他双手抱臂点了点,走过去打了内线给丁瑾。
“顾卓。”
“嗯。”
欧莎倩正做传声筒,跟丁瑾说传达薛浩的话,此时见她接起电话,便用嘴型接着说:“他说等到你下去为止。”
顾卓笑了笑,说:“晚上能跟我一起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