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桃子和家丁们强行把蒋丹丹带走了。
赵望舒和姚山栀上了马车,赵望舒就问她,“蒋丹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良弼郡王死了,她成了望门寡。别的望门寡,只要家里大人疼惜,还有出嫁的机会,可她是皇家媳妇,没有皇帝舅舅同意,蒋家人是不敢让她再嫁的。她以前不会做人,嚣张惯了,她落难了,被人奚落,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姚山栀说道。
赵望舒摇头叹息,“没想到嚣张跋扈的蒋丹丹,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这样也是活该。”姚山栀拿出核桃,咔咔的捏开,弄出核桃仁来吃,“人啊,还是要与人为善好,做事太恶毒,日后必定会遭报应的。”
“你说的对。”赵望舒接过她递来的核桃仁,塞进了嘴里。
第二天就是除夕,去年,赵望舒以身怀有孕告了假,没有进宫赴宴,今年,她不好再告假。
清晨起来,赵望舒便早早地梳妆打扮,她是诰命夫人,依礼穿上诰命服,头上梳着低垂圆髻,髻上戴着嵌着宝石的凤凰金簪,两边垂下几串珍珠流苏,摇曳生姿。
她肤色白皙,眉眼如画,唇上涂着淡淡的胭脂,更显得她气质高雅,端庄娴静。
蓝芬细心地帮她整理着服饰,“少夫人今日真美。”
赵望舒挑眉,“我哪天不美?”
“我家夫人天天都美。”云灏换好官服,走了过来,听到她的话,接道。
赵望舒眸光流转,巧笑嫣然,“我家夫君,眼光真好。”
云灏看到艳光四溢的妻子,只觉得满室生辉,上前轻揽住她的腰,温柔地说道:“望舒,你今日进宫赴宴,万事小心。”
赵望舒点头,“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两人手牵手,去东居室看过儿子,吩咐荞娘子和奶娘她们好好照顾小云煜,便出门,往皇宫去。
到了宫门外,赵望舒和云灏下了马车,与其他大臣和诰命夫人一起,按照品阶,依次走进皇宫。
赵望舒看到了跟在平阳长公主身边的姚山栀,她们在和瑞成长公主、辽王妃说话,她便没有过去打招呼。
皇宫的广场宽阔而庄严,地面铺着青石,反射着冬日的阳光,熠熠生辉。
依照规矩,夫人们得进后宫,去给皇后请安。
在宫女的引领下,贵妇、贵女们进了衍庆宫。
皇帝将皇后幽禁在衍庆宫,而不是历代皇后住的承元宫。
赵望舒没有见到皇后,皇后没召见她,赵望舒也不在意,不见更好,她懒得跟皇后说那些虚伪的场面话。
大约在衍庆宫坐了一刻钟,大宫女就请她们离开,去保和殿。
一出衍庆宫,几个没得到召见的贵妇,就不满地道:“皇后娘娘架子也太大了吧?我们进宫来给她请安,她倒好,连面都不露,真是晦气。”
“一个跟被废一样的皇后,也好意思摆架子。”
“依我看,要不是废后太麻烦,陛下肯定会废后。”
她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直到有人道:“好了,还在宫里呢,你们少说两句,被人听了去,是大罪。”
几人这才噤声,一路沉默的进了保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