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她将我拉开一点,低头审视我肩上的伤,眼尾处闪过一丝寒芒,“我要给你拔刀,疼也不准叫。”
一听要拔刀我的牙关就是一颤,软绵绵虚弱道:“就是想叫也没力气了,怕是要死了……”说完感到身体被慢慢转过去,背靠在她怀里,胸前的衣扣也被解开,沿着右侧肩膀撕扯开来,皮肤触到清凉的空气,忍不住发起了抖,分不清是冷还是怕。
师姐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头,道:“不过是流了点血,没有伤到骨头,回头补一补便没事了,让圆圆给你做小葱炒猪肝,好么?”
明知道她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还是配合地笑一笑:“好啊,那个傻丫头也跟来了呀……”还未说完,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一小股鲜血箭镞般喷射出来,一把带血短刀被抛在地上。
师姐的嘴唇贴在我耳畔,轻声道:“身上有没有带伤药?”
我点点头,她将手伸进我胸前的衣襟里摸索一番,擦过胸脯时我两双双一顿,师姐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手心里一顶小瓷瓶,风轻云淡地将伤药洒在我的伤口上,找到一条绸布包扎好,重新为我系上衣服,才道:“没事了。”
我倦倦抬起眼皮:“怎么突然觉得好困啊……”
“困了就睡吧。”她又摸了摸我的头。
我摇摇头,我不想睡,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搞清楚,更不知道再次醒来会是在哪里,尽管今晚她救了我,见到她心里其实也很高兴……可我不想回到雪域山庄,不想每日都过得担惊受怕,更不想再体会生命受制于人的感受,即便她当真不会伤害我,我仍是不想……可这些即使想告诉她,此刻也没有力气张口了。
在难得的宁静中,我也难得的感到一丝伤感,正伤感在兴头上,身体忽然一轻,被师姐打横抱了起来,我抬起头,看到她胸前衣衫上的织锦花纹,再往上,是线条柔美的下颌,不知道多少次的再度思考,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说成变态就成变态了……
师姐抱着我,看样子是打算离开小树林,而我这时才想起了君卿,正要开口,前方林子里却惊起几只夜鸟,纷乱叠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我们逼迫而来。
我的神经立刻绷紧,手指攥住师姐的衣袖,脑袋也在刹那清醒大半:“是不是那些黑衣人?”
师姐低头看我一眼:“紧张什么?你看清楚是谁。”
我愣住,随即听见一道熟悉的欠揍声音:“哦呦,小阿花,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方才跑得不是挺洒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