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是看着她将苏迭的玉佩挂在腰间的,如今那里果然空空荡荡。
我忍了忍,道:“我觉得这可能是天意,你看,连老天都觉得你应当忘记……”
“你说什么啊——!”她突地打断我,微弱火光中,一双杏眼里竟然泛起了淡淡的泪光。
我有点被她吓到:“阿莹你……”
“一定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碰掉了,”她满脸焦急,按了按我的手,“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不等我回答,她人已利落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目送着她离开,直到火光消失,我在黑暗中默默地想,那一晚她喝醉酒弄丢了玉佩,也是这样着急害怕的么?在河边一寸寸地找。
苏迭在她心里竟然这般重要。
漆黑死寂的地道,看不清前路,也不敢贸然乱走,只好靠着洞壁坐下来。呼吸与心跳声在一片空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慢慢拉出挂在胸前的护法令牌,它被我的体温染的淡淡温热。想到如今师姐已被记为魔教叛徒,这雪域山庄的护法令不知还有没有用,搞不好一拿出来就被乱刀砍死,谁拿谁就死,早说让她给个哨子什么的玩意儿嘛。
我摩挲着令牌上凹凸不平的纹路,在黑暗中默默感受着它逐渐变得冰冷。这原本就是个冰冷物件。良久,重新将它塞进中衣里,爬起来一点一点往前走。
脚步声很快自身后赶上来。
“走吧。”阿莹拉起我的手搭在她肩背上,对我笑道。
我垂眼瞄了瞄:“找到了?”
“找到了,”她拍拍胸脯,眼中盈满笑意,“我收起来了,要是再弄丢了就麻烦了。”
我冷哼:“没错,重要的东西还是藏起来的好。”
又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密道尽头,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尽头是一堵封住的石墙。
我两对着石墙沉默。
阿莹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叹:“死了死了,这下死了。”
“别着急,”我安抚她,“大不了我们再走回去……”
她恨恨瞪我:“我今日就不该答应你!”
我说:“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更应该关注当下而不能拘泥于过去……”
阿莹:“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