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谷晓雨抱臂,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外面不太平,他一个人出去,怕是凶多吉少咯。”
龚天斜睨了谷晓雨一眼,调侃道:“你之前喊人爸爸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
谷晓雨义正言辞的纠正道:“我可没喊人爸爸啊,别瞎说。再说了,游戏嘛,娱乐至上,那么大一少爷,玩游戏输了不挺有意思的吗?而且还输在给男朋友找水的路上,我都不敢想他脱离游戏以后的心情有多精彩。”
“这么说话,小心回头上班的时候被老板以左脚先踏进办公室为理由开除。”龚天玩笑道。
“你们这对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人啊。”杨思奕推推眼镜,似笑非笑地说:“这玩笑开完之后,下一步该不会是打算对我和鹊舟下手吧?”
谷晓雨嗐了一声,摆摆手示意杨思奕放心,说:“别那么敏感嘛,我们也不是这么落井下石的人。就算真要跟你们翻脸,那也得等最后只剩咱们的时候吧,现在闹掰有对我们什么好处呢。”
杨思奕说:“你们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鹊舟对于那三人的言语交锋不太感兴趣,事实上,对于三人叽叽喳喳说的那些话,他只听了个大概。在大部分时间里,他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很难去分辨周围的声音。
嗡嗡嗡——
嗡嗡嗡——
持续不断的嗡鸣声中,又好似夹杂着别的什么声音,叽叽喳喳阿巴阿巴,杂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像……被水包裹住了难以传递出来。
……
“回…了,怎么……晚才回……发……什么事了?”
“……遇到……去……中……基地……他睡……多久……?”
“一直……”
嗡嗡嗡——
咕噜咕噜——
听觉逐渐回来了,鹊舟的意识也跟着一起从深渊归来。
床上的人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像溺水的人挣扎了很久终于浮出水面,获得了久违的赖以生存的空气一般。
鹊舟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缓缓聚焦在雪白的天花板上。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水回来了,我扶你起来喝一点吧,应该还是热的。”文砚最先反应过来鹊舟醒了,忙扑到床边关心起鹊舟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