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大概只能找一些淋过海水但是已经痊愈了的志愿者来看看他们体内是否生成了抗体,如果能提取到抗体血清,或许也可以救他。”周阙说。
“抗体……”文砚忽然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眼前一亮,说:“我可以吗?!虽然我没有发过烧,但是那场雨我也淋过,或许我体内就有抗体!”
周阙讶然,上下打量文砚一番,说:“你确定自己没有发过烧么?我们联系过那天晚上登记外出的所有基地人员,每一个淋了雨的人无一例外都出现了发烧的症状,会不会你发过烧只是症状较轻没有察觉?”
这个文砚也不好打包票地说自己肯定没有发过烧,不过这说白了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淋过那场雨。
“就算发过烧,至少我现在痊愈了,我还是可以来做这个志愿者对吗?”文砚问。
周阙说:“这倒也是,只要你愿意,当然可以配合研究。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个方法并不是百分百能奏效的。”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是要试试的。”文砚说着,视线落在研究台上平躺着的鹊舟的身上的,眼里有哀伤,也有一种为了这个人哪怕命都可以不要的决心。
关于抗体的研究持续了整整三天时间,这三天里文砚除了配合周阙研究外都陪在鹊舟身边。
鹊舟在这三天里一次都没有醒来过,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体征。文砚每次看着鹊舟的时候都很害怕,害怕下一秒旁边的心跳监测仪上就会出现一条平直的没有起伏的线。
在研究开始的第三天晚上,周阙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了守在病床边的文砚,眼里是掩不住的兴奋。
“有用!从你体内提取出来的抗体真的可以对抗那种污染,那只实验鼠在注射后很快就恢复了活力!现在只需要调整一下剂量就能为你的朋友注射了。”周阙说。
文砚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原本死寂的双眸里重新泛起了希望的光点。
“那就麻烦您去准备一下了。”文砚说着,向周阙表达了自己陈恳的谢意。
周阙没再多说废话,立刻去做了一系列的准备,最后带着一根针剂回来,在文砚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把针管内的药物注射进了鹊舟的身体。
文砚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错过鹊舟醒来的那一刻。
“他不会那么快就醒,我再去一趟实验室,你继续留在这里守着他吧,他有任何异常都要立刻联系我。”周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