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更别说鹊舟了。
鹊舟在一旁乐不可支地说:“你还怪有出息的。”
“是没出息才对吧,真有出息的话逃学就逃学了,哪里还会那么窝囊的把作业给写完。”文砚道。
鹊舟忽然想到什么,边笑边问:“哎对了,你到底怎么逃学出来的?你连树都不会爬,居然会爬墙吗?”
文砚一噎,大概觉得这事儿挺丢人的,犹豫了好久才破罐子破摔地开口说:“当时学校操场的围墙边上是乒乓球场,踩着乒乓球桌就能很容易的翻墙过去了。而且我也不是不会翻墙吧,我只是不太会爬树而已。”
“菜就多练啊。”鹊舟说。
“还是不了吧。”文砚面无表情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去爬树就不太合适了吧。”
嗯,怎么看怎么听都有点生无可恋的样子。
鹊舟不逗他了,清清嗓子说:“其实我也觉得这里现在蛮陌生的,可能太久没回来了吧,回来了也没工夫细看路边的景色什么的,而且好多店铺都关门换了新的营生。就感觉……街还是那条街,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些人了。包括我们自己,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
“但总有一部分还是原来的那一个的。”文砚用自己的手背贴了贴鹊舟的手背,像是一种无声安抚。
“前头的娃娃,你是鹊舟吗?”忽然的,一个有些年迈的声音在两人后方响起。
两人都同一时间驻足向后看去,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老妇人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模样,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但精神看起来还挺不错。
她用慈祥而平静的双眸望着鹊舟和文砚,说:“前几天听老张说你跟你爸都回来了,我还不信嘞,今天看到你了,可算是信咯。”
“王奶奶。”鹊舟一下子便想起了老妇人的名字,心中忽然生出许多感慨来。
文砚说得没错,就算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总有那么一部分是没有变过的,无论是环境,还是人。
“好久没见了,您和张爷爷身体还好吧?”鹊舟问。
王奶奶以前是在这条老街上做餐饮生意的,主要是卖些包子馒头面条一类的面食,很多上班族早上都爱在老两口的店里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