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司蓝冷淡而残忍的话语,“这薄毯是我缝制而成,所以师妹应该说借才对。”
朱珠一听,顿时气的血液翻涌,心想司蓝真是个小气鬼!
待日上三竿,朱珠肚子饿的出屋,司蓝已经不知所踪,只余薄毯和她更换的衣物湿漉漉晾在一边。
院落里有盛水的大水缸,朱珠舀水洗漱,抬手拧着帕巾,还不忘念叨司蓝几句。
“哼,武功厉害了不起啊,等将来我武功长进,非得让你知道厉害!”
“到时我才不要待在这荒山野岭的天恨谷继续吃苦受气!”
朱珠擦干净脸,说话间,将帕巾悬挂晾好,没想司蓝从身后幽幽出声:“除非我死,否则师妹别想出天恨谷。”
“啊!”朱珠没料到司蓝走路无声,当即吓得不轻,偏头见她满面阴沉,好似刚才的话并非玩笑。
朱珠探手捂住小心脏,心里对司蓝是又气又怕,不服气嗫嚅道:“你以为你是谁,我要出山谷,你凭什么不许?”
“看来师妹需要好好教训一番,才能长记性。”司蓝闻声蹙眉,已然有些生气,探手折断两根竹枝,其中一根扔给朱珠,“那就试试身手一较高低吧。”
朱珠见状,心间一慌,探手哆嗦地接过竹枝。
心想完了,司蓝若是生气,绝对比师傅下手还狠!
更何况现在师傅不在,司蓝如果想要杀人灭口,自己都没得逃啊!
屋外两竹枝交触,空中抽打之声,犹如炮竹声般霹雳啪啦响起。
屋檐鸟窝里的雏鸟们纷纷探头张望,叽叽喳喳,热闹的不得了,一片欢快景象。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就传来朱珠嗷嗷叫唤,抱头逃窜唤:“救命,不打了,不打了!”
不多时,朱珠趴在屋内竹榻,疼的明眸泛红,模样煞是可怜,碎碎念叨:“呜呜、你竟然真打我!”
司蓝探手解开朱珠单薄外衣,平静的看着那数道鲜红印迹,虽然瞧着严重,但是并未破皮,至多只是吃疼,指腹沾着药膏替她涂抹伤处,淡然反问:“师妹刚才不也还手了?”
朱珠痛的倒抽气,不满的哼哼应:“我只抽你一下,你抽我十几下,这能一样吗?”
虽然极有可能是朱珠武功不到位,但是没脸没皮的朱珠仍旧觉得自己手下留情了!
司蓝替朱珠处理好伤处,又给她披上外衣淡然应:“那只能是师妹技不如人,我已经有所让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朱珠更要气死了!
朱珠愤愤坐起身,便要跟司蓝拼命时,视线落在她离脸寸余的颈侧狰狞伤痕。
竹枝细长,抽起人生疼,但是一般不见血。